秦少游和米娜苏瓦丽两人不由自主的走进郁金香种植园,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郁金香海洋。秦少游顺手捻起一支红色的郁金香,放在鼻下,轻嗅着淡淡的香气。
在郁金香淡淡香气的指引下,秦少游仿佛又回到了17世纪----那段让阿姆斯特丹人,让荷兰人,让整个世界都无法忘记的可怖岁月。
为了区别于单纯的投机,荷兰人发明了一种给球茎称重的方法。这种被称为“艾泽”的方法,目的是确保成熟的球茎能够以相对高的价格出售。一定“艾泽”的郁金香球茎的价格也是固定的,“艾泽”是他们规定的郁金香球茎重量单位,重量越轻,价格也就越低。
按照重量交易本来是一种相对公平的方式,然而这种方法也有漏洞,以至于出现了更为糟糕的现象。一位酒商种下一株很小的球茎,到了收获时,球茎的重量从81“艾泽”增加到了410“艾泽”,他一下子就获得了500%的利润。试问,谁能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
此刻,狂热已经波及了荷兰全国,荷兰各个阶层的人都投入到这场“淘金热”中来,梦想着发一笔横财。作为最富有阶层的商人当然是最先发动的,然后是中产阶级,最后连劳动阶层也加入了进来,因为他们看到了这样挣钱是多么容易。他们变卖了房子,变卖了所有家产、他们的织布机、他们的劳动工具,把钱投入到郁金香生意上来,盼望着早日挣到大钱,过上富足的生活。
于是,从秋天开始,从事郁金香贸易的人成倍增长。建筑工人、木匠、老师。几乎所有人都希望介入其中。那场类似瘟疫的投机活动使劳动力数量减少,工资增加,同时也让人们产生了及时行乐的想法。人们地热情十分高涨,影响面极为广泛。郁金香球茎市场火暴得吓人,它的影响力极广。然而此时,荷兰的郁金香市场还远没有达到它的顶峰。
两年后,荷兰艺术家克里斯平•德帕斯出版了一本书,取名为《花的标本》。书中对各种郁金香进行了精确的描述。描写植物的书非常畅销。不久,种植者就开始请荷兰的艺术家为自己的手册绘制彩色图画。
这些水彩画都是艺术家的手笔。画地都是荷兰的种植者出售的郁金香,这些图画非常生动、漂亮。有些画是出自著名画家之手,像尤利•莱斯特。一般来说,一页上面只描绘一只郁金香。有时,旁边还有文字说明,通常是郁金香的名称。以及球茎的重量等等。质量上乘地旧郁金香画册的价格可以达到很高,有时候可以拍卖到五十万英镑。花卉手册的流行使得郁金香的价格再度上扬,这又是一次疯狂的行动。1637年,郁金香市场在阿尔克马尔终于达到了顶峰。
然而,狂热的举动必然导致崩溃的结局,黄粱美梦也迟早有醒地一天。谁也没有想到七名已经不知道姓名的孤儿,最后成为这场疯狂投机活动的终结者:阿姆斯特丹城中一个酒吧。老板拥有郁金香罕见品种的收藏,可他突然离开了人世。于是,老板的七个孩子被当地的孤儿院收养。如果郁金香被盗,孩子们将失去了一切,人们必须得采取行动。为了保证孩子的未来,孤儿院组织了他们父亲收藏品地拍卖会。
1637年2月5日清晨,人们纷纷涌向拍卖现场。大街上挤满了人。拍卖的记录被保存了下来。向我们讲述着这个令人惊叹的故事。那天拍卖地99件物品共拍得9万荷兰盾。
然而第二天。一池塘的白色郁金香球茎标价1250荷兰盾出售。但,没有购买者。七名孤儿的未来,有了经济上的保障。但。荷兰却正在面临一场灾难。
人们猛然意识到:巨高的价格与他们想要购买的产品本身并没有真正的内在联系。于是,他们要转手出售未来的合同。每个人,无论是卖花的人、种花地人,还是商人都急于卖掉手中地花。
一时间,形势急转直下。他们得到消息说,法国的价格更低。人们认识到保持原有地价格是根本不可能的。这的确是一场风中的贸易,来的快去的更快。
法中回荡着绝望者的呼喊。他们省悟了,但为时已晚。人们希望收回自己的投资,希望能够兑现合同。于是。人们纷纷涌向法院。法被淹没在郁金香的官司之中。
事态出现了失控的局面,海牙议会不得不出面调停。他们面对这样棘手的问题也束手无策。只能把问题推回给市民,他们中有人找到了一个简单的办法。所有的合同都终止在同一个点上----都被宣布无效,可人们蒙受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贪婪是没有任何阶层界限的。在那段疯狂的岁月中,破产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包括孤儿院的院长。受害者当中既有文化程度颇高的知识分子,也有文盲。
灾难的结果,直接导致了人们对郁金香的无比痛恨。漫画家得到了发挥才能的天地。种花人、花商和愚蠢的购买者受到了无情的嘲弄。花神被描述成为娼妇,郁金香就是这场贸易中的魔鬼。一些艺术家也以此为题材,比如范德尔•帕斯创作的《傻瓜的战车》。
漫画家描绘的场景提醒读者,古罗马时期的花神把自己卖给了出价最高的人。讽刺的含义是显而易见的,并且深深地刻在了郁金香痴迷者的心中,甚至成为荷兰100年来的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现如今,阿姆斯特丹机场附近的奥尔斯密尔,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郁金香交易所,每天的成交量为1900万只。无论在日本东京还是美国纽约,人们都能即时掌握最新地市场价格,市场价格通过轻轻地触动按纽就可以决定了。大约3000名种花人主宰着当今的郁金香工业。眼前的繁荣景象。抚平了当年大多数郁金香痴迷者的心灵创伤。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历史、地理、文人墨客、市井商贾、利益以及人类永无止境的贪欲等各种因素掺杂在一起,促成了这种构成荷兰经济支柱的贸易。当年人们所钟爱的那种如火如荼的色彩大部分消失了,只有少数保存了下来,作为那个伤心年代的见证。
此刻,秦少游碾碎了手中地郁金香花瓣,残碎的花瓣随风飘去,带走了秦少游一丝的叹息:郁金香贸易狂热是人们贪婪本性所导致的。获取利润,或者追求利润是人的天性。如今,依然如此。就好像股票交易中地人们明明知道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但为了追求利润,依旧冒着风险,这就是人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
可惜,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永远不会吸取历史教训。
与此同时,阿姆斯特丹的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馆里迎来了一批特殊地客人。
他们装扮高贵,似乎来头不小。他们看似游客,却显得风尘仆仆。他们气质不凡,却有人动作粗鲁。这些人中有黑眼睛黑头发的亚洲人,也有蓝眼睛黄头发的欧洲人,甚至还有看来就是阿拉伯血统的中东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沉默寡言,只是默默的叫上一杯饮品,静静的坐在那里。
整个酒吧里面地气氛极度压抑,侍从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每一个客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酒吧地人也越来越多,小小的酒吧显得有些拥挤。每一次酒吧门被打开,这些人都会下意识的看向门口。随即又一脸失望的把视线挪回到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或酒杯上。
突然,酒吧的门被一脚踹开了。几个打扮前卫,胳膊上纹着纹身。看起来应该是阿姆斯特丹本地人的家伙们,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酒吧老板看到面前这几位,瞳孔微微收缩,这几个人是本地臭名昭著的流氓。一般情况下,只要酒吧老板按时缴纳保护费,他们是不会前来捣乱地。酒吧老板细小地眼睛扫视了一下那些神秘的客人,心里面暗暗祈祷,希望不要在自己地酒吧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按照经济学原理中的墨菲法则描述的定义,假定你把一片干面包掉在你的新地毯上。这片干面包的两面都有可能着地。但是。假定你把一片有一面涂了果酱的面包掉在你的新地毯上,那么往往是涂有果酱的那边着地。
墨菲法则描述的。就是基于某种事物发生的趋向和趋势。而事实就是恰恰如此。目空一切的阿姆斯特丹流氓,显然是看到酒吧门口停留的那些高级轿车这才过来的。在这里,在阿姆斯特丹,他们有恃无恐,就连阿姆斯特丹的那些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此刻,阿姆斯特丹流氓注意到了酒吧里面有好几位单身的、气质高雅的美女,他们顿时眼睛一亮。显然,在这些流氓的审美标准中,那位穿着性感暴露、似乎还用充满挑衅眼神看着他们的美女,更适合他们的口味。这个被他们看中的美女,赫然就是哈兰。哈兰看到那几位额头上写着我是流氓的家伙往自己走来,嘴角微微上翘,划过一丝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