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确实被呛到了,险些成为第一个被雷死的倒霉穿越者。他剧烈地咳嗽着,晴儿和芸儿急忙上前为其揉胸捶背,好半晌的功夫他才终于缓过气来。
也难怪他如此吃惊,如果一对父女各自仅见过你两面,然后当爹的张口就要将女儿嫁给你,估计一般人都会被雷倒。更何况这对父女可不是普通的人物,父亲是堂堂的成国公,女儿则是有倾国倾城之色的绝代妖娆呢?
哥们确实承认自己有魅力,但难道真的已经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境界了吗?王锐不禁有些奇怪地想到。
信王嘿嘿一笑说道:“只看少师这样的反应,想来定是高兴之极绝无异议的了?”
王锐顿时又被他这句话给雷倒,只得干咳了两声苦笑道:“王爷说笑了,旁人不知也还罢了,难道王爷不知道在下已经是有妻室了么?朱大小姐乃是堂堂的国公爷千金,莫非还要屈尊做妾不成?即便是她愿意如此,锐又怎敢消受?”
信王哈哈笑道:“少师乃是堂堂的神武将军、威武侯,身份尊崇不比常人,按照我朝之制可有一发妻两平妻。成国公早知少师已有发妻之事,因此也不会强人所难,只需给其女一个平妻的身份即可,少师不必过虑。”
自古道“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这就是三妻四妾了。明代纳妾之数早不受限制了。可是平妻却仍受限,位极人臣者,最多也只能有一个发妻、两个平妻。
若不是身份地位尊崇,你即便是再富有。最多也只能一妻多妾,有双妻一般是要受刑的。但是新兴地贵族阶层发达之后常常出于政治需要搞联姻、或者上官为了笼络得力的下属赐婚。可无论是联姻还是赐婚,这女子自然都是自己的亲人,不能让人以妾待之,而他们联姻或笼络的对象也大多事业有成。不是还未娶妻地毛头小子。这样渐渐便兴出了新的规矩----平妻。
但是平民则不可,哪怕你富可敌国,有钱纳上一万个侍妾、婢妾。也只能有一个正妻,这就叫“匹夫匹妇”。当然,平妻之中还是有区别的,发妻是正妻、嫡妻,社会地位和丈夫是相等的,无论在家里还是外边,服制,车制等礼仪方面享受同等待遇。平妻则稍逊,但不必向正妻行妾礼。家庭地位基本相同。
眼下见成国公连平妻都能接受,王锐也无法再在身份上找借口,只能呵呵一笑说道:“蒙成国公青眼有加,锐受宠若惊,原无不应之理。只不过眼下瑾儿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在下这般地娶妻纳妾,又如何能心安?还望王爷能够转告国公爷,体谅在下地苦衷才是!”
定国公徐允祯闻言笑着接口道:“侯爷如此多情重义。着实是令人钦佩!自从上次皇上赐婚之事后,苏瑾姑娘的事情已是满朝皆知,成国公又岂有不知之理?他托王爷与老夫转告侯爷,眼下你与朱大小姐只是先定亲而已。当苏姑娘平安无恙归来的时候,才是给你们一起举行大婚地日子。只要一天找不到苏姑娘的下落,朱大小姐就一天不会过门,这一点请侯爷放心便是!”
王锐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看来成国公是铁了心要嫁女。话都说到了这种程度,他也只能无语了。
信王这时面露不悦之色道:“怎么。少师如此推三阻四,莫非是嫌月影姐姐配不上你不成?还是觉得本王和定国公两个大媒的面子不够,非要皇上出面才行么?”
王锐吓了一跳,心说莫装b,装b果然遭雷劈!自己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么?恰恰相反,这门亲事是太好了,已经好到让他不敢相信的地步。
先不说那朱大小姐的花容月貌,直是堪比苏、丁、白三女的绝色佳人。仅就她的身份而言,眼下对于王锐来说就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他现在虽说也是地位尊崇地堂堂侯爷,但毕竟只是幸运崛起的“草根”贵族而已,根基太浅,仅凭着小皇帝的宠信才能如此风光,甚至风头都盖过了老魏。
可是这种情形就如同在针尖上跳舞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得鲜血淋漓,甚至于粉身碎骨的结局。
这也是他为什么风头如此之劲,却没多少人前来巴结投靠的主要原因。对于他这种没什么根基的“草根”贵族,绝大多数人的心底其实是抱着瞧不起的态度。对他与老魏的相争并不看好,只是冷眼旁观,看看这颗灿烂地流星到底能坚持多久才陨落而已。
但他如果成为了成国公的乘龙快婿,那情况立刻就不一样了。他不但立马济身于真正的贵族行列,变成皇亲国戚中的一员,而且凭借着成国公这个大靠山,很快就能培植起自己的势力,达到真正能与老魏相捋的程度。
王锐是何等精明?自然清楚只要自己一点头,那今后的路就会立刻平坦和安稳10倍,几乎可以预见到最终能取得与老魏争斗地胜利。
只不过这等好事来得也太过突然和便宜,所以他深感到有些不太踏实。而且这种先不谈感情,而是带有利益地“联姻”让他感到颇有些别扭,这才本能地矫情了一番。
此时见信王半开玩笑地动了怒,王锐哪里再敢装b?于是尴尬地一笑说道:“王爷切莫生气,非是在下不愿意,而实是自觉锐高攀,惟恐委屈了朱小姐而已。既然成国公如此青眼有加,又有王爷与定国公为大媒,锐岂有不知好歹之理?这门亲事在下应承下来就是!”
信王闻言大会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徐公就为女方大媒,而本王则为男方大媒,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王锐急忙称谢并开口道:“锐双亲虽已不在。但舅父舅母仍在堂,就有如亲生父母一样,此事还需禀告他二老是!”
谢天博在一旁已经着急了许久,早就恨不能替王锐答应下来了,此刻他闻言连忙笑道:“贤弟请稍坐。我这就去将二老请来,将这好消息告诉他们!”
说罢,他起身入内。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将方孝正夫妇请了过来。
老两口一听说此事嘴都笑得合拢不上了,心说回头一定尽快找个机会让锐儿回王家地祖坟好好祭拜一番。想不到堂堂的国公爷竟主动来提亲,那可真是王家的祖坟咕咚咕咚地冒青烟啊!
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双方互换生辰八字、婚约和信物等一套程式。
待好不容易最终将信王和定国公送走之后,王锐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平白又多了个大靠山和拣了个大美人,原该乐得跟偷到了小鸡的土狼一样。但不知怎地,王锐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反倒是有些感慨。他心说自己原先以为在找到苏瑾之前绝不会去想女人地事情。可眼下瑾儿还没找到,自己已经一个平妻两个如夫人都有了。将来若是相见,自己怎么好意思面对于她?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王锐也没心思再去龙骧卫大营了。事实上他现在就算想去也去不了了,因为丁苑雪和白菲嫣在得知了定亲的事情后,立刻将我们的王大官人“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屋内去单独为其“祝贺”。
但凡是女人恐怕就没有不吃醋的,丁苑雪和白菲嫣自然也不例外。她们见相公突如其来地就多出了一个平妻,自是要好好“拷问”一番究竟,顺便也打着苏瑾的旗号。为好姐妹教训教训这个“花心大萝卜”地王大官人。
对于二女的诘责,王锐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因为他确实没有去对朱大小姐勾三搭四,而似乎是成国公父女主动要倒贴一样。
至于其中的真正原因,他其实也很想知道。成国公朱纯臣对他似乎是十分欣赏,但若仅仅因为此就执意非将女儿嫁给自己好象也说不过去。这很像是一场利益地联姻,可是王锐眼下还摸不准这位岳父大人究竟看中了自己的哪点潜在利益。他根本没往朱大小姐那方面去想,在他看来自己与她到现在为止也仅仅是短短地见了两面而已。又哪里能有什么很深的感情可言?他哪能想得到朱月影其实早就已经中了自己情场必杀之技的华丽大招?
这门亲事现在对于王锐来说仍像是一场梦。一个谜一样,他还需要时间去好好琢磨、探究。
他的这番解释丁苑雪和白菲嫣哪里肯信?二女当即不顾美女形象地使出了又咬又掐的女性独门绝技。对花心的风流侯爷略施惩戒,让他知道每多“祸害”一个女同胞那是要付出代价地。
王锐无奈之下只好奋起反击,三人的嬉笑打闹最终不可避免地又演化成了一场床第大战。
他为了好好地一振夫纲,当下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所有看过以及想象到地招式全部演练了一遍,最后直到二女讨饶不止,媚眼如丝地伏在他身下再也动弹不得这才心满意足地鸣金收兵……
王锐轻轻抚摸着丁苑雪和白菲嫣如丝般的光滑肌肤,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个朱大小姐的花容月貌来。一想到以后的“性福”生活中又添了这么一个绝色的大美人,他的心不禁火热起来。
可正当我们的神武大将军“性趣”大起,准备再战几百回合之时,外面却忽然传来了晴儿来报有客来访的声音。由于适才的战况过于激烈,晴儿和芸儿这俩还未经人事地小丫头不堪忍受如此“折磨”,所以远远地躲了开去。直到有客来访,她二人才不得不来禀告,但也是小心翼翼地听到房中已没有了激战的声音。这才大着胆子来到了门外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