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回到自己的松鹤院,如真急忙迎了出来,笑道:“祖母,这回那张姨娘可有得受了。”以如真的想法,这回自家爹爹可是亲眼瞧了张姨娘私下里的嘴脸,爹爹再是偏宠张姨娘,也绝不会再估息了。
老太太冷笑一声:“张氏雄据方府多年,与你爹有情又有意的,就算这些龌龊事被你爹瞧见,也不过是打几个板子,禁几个月的足,给几记耳光了事。”
如真失声叫道:“不会吧,爹,爹他----”如真很想说,自已爹爹哪会如此色令智昏,但见自家祖母唇边的讽笑,心头很不是滋味。
老太太挽着如真的手,往屋子里走去,如真忙抚了她坐到榻上,并在腰上塞了柔软的梅花攒丝刻金银钱凉皮席枕,一边轻轻揉着老太太的肩,一边轻声道:“祖母,您的意思是,爹爹就算看清了张姨娘的真面目,仍是舍不得处罚她?”
老太太淡淡地道:“罚肯定是要罚的。但罚过后,方府的贵妾仍是非张氏莫属。”
如真咬唇,脸上闪过失望及气忿,“应该不会吧,爹爹,他,又不是是分不分的人。”
老太太讥笑道:“你爹是个有情有意的。更何况,这张氏,最擅长的本领便是黑白颠倒,唱念作打,我看呀----哎,糟了。”老太太忽地站了起来,吓了如真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