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晴打趣着,“瞧三姐姐的气色,想必在京城玩得很是开心吧,才有这股精神劲儿了。”
如美挺直了胸脯,道:“那是自然,跟你说了京城可好玩,你偏不去,不但错过了好多好玩的,还错过了好多好戏。”如美四处瞧了瞧,在如晴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如善被爹爹骂惨了,呵呵---”
如晴再度惊讶,如燕的事儿还没过呢,怎么又扯到如善身上了?
如美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如善被自家爹爹厌恶的事儿,丢下手头的镶蓝宝石珐琅纯银链子,对如晴道:“三叔家的堂姐如燕,我听得一知半解的,只闻得好像嫁给李骁并不光彩。”
如晴问:“这事儿我也略有耳闻,究竟是怎么个不光彩法?”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姑姑又不肯与我说,娘也捂得严实。”
如晴心道:那估计是很严重了。
不过如美又喜滋滋地道:“不过如善却也真是可恨,在咱们去靖王府,见着李骁后,居然,居然----不知廉耻的勾引李骁。”
如晴大吃一惊,直呼“不会吧!”如善才多大年纪呀,今年算上虚岁,也才13岁都不到吧,再资色妍丽,也是乳嗅未干的黄毛丫头,前不凹后不翘的,李骁今年多少岁来着---应该十九岁了吧,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她那还未长齐的身材,能见效么?
如美重重点头,“对,就是因为不可置信,所以任谁都会大吃一惊。但如善确确实实当众勾引了李骁。”
如晴听得双眼发直,如美心情大好,非常有耐心地细细与如晴说了事情始末,“那日咱们随姑姑还有豫郡王妃母子一道去靖王府贺喜,我们正坐在亭子里欣赏靖王府那奇阔辽远的太湖奇石,如善忽然说她的帕子不见了,便又折回去找她的帕子。我们也没在意,可没过多久,便传来如善的呼救声,‘世子快救我,世子快救我’我们急忙赶了过去,便见如美掉到湖里正大声呼救,而李骁正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只是盯着在水里扑腾的如善,我们见他并没出手相救的意思,很是着急,再来我们都不会水性,娘和姑姑赶紧让丫头们四处求救,我娘也赶紧请求李骁,让他帮忙救人,或是叫王府里懂水性的下人救也是行的,哪知正当我们慌得团团转的时候,你猜李骁说什么来着?”
如晴正听得津津有味,哪里想得出来,便问:“李骁说了什么?”瞧如美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估计不会是好话。
如美脸上扭曲着奇怪的笑意,她学着李骁的模样,作出冷漠而不屑的语气道:“大家不必惊慌,这水并不深,只及成人膝处。”然后如美转身,继续学着李骁的语气,“麻烦夫人转告贵府二姑娘,李骁什么也没看到。所以不必对她负任何责任。”
如晴张大了双唇,哦,买挂,这李骁果然够厉害,简单的两句话便能让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只可怜了如善,估计当场恨不得真的淹死算了。
如美拍掌大笑,“那贱人,当场便傻住了。哈哈,当真是笑死我了。你可不知当时她的脸色,还有李骁对她的鄙夷,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如美笑够了,忽见如晴却一副苦瓜脸,不由拍她的背,怒道:“你觉得如善那般作为,还可怜了她不成?”
如晴苦着一张脸,“三姐姐,我和你一个样,当然开心呀。可如善出的这个糗,可是当着姑姑,还有豫郡王妃,甚至整个靖王府的面---唉,这女儿家的言行举止,可关系着整个家族的颜面,这回二姐姐出这般洋相,外人都会说咱方府女儿如何如何,唉,三姐姐,二姐姐确实可恼,她一个人居然连累了无辜的咱们----”
如美也跟着傻住,对呀,她怎么给忘了呢,现在才忽然想起,怪不得豫郡王妃后来对她态度冷淡,怪不得靖王府的奴仆都对她爱理不理的,刚开始她只以为这些奴才狗仗人势,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由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贱人,居然还连累着我们。我,我----我娘那几巴掌还真是没白打她。”还应该再多赏她几巴掌的。
如晴也跟着唉声叹气,其实如善丢脸丢到京城去,对她影响也不大,她家可是在齐州城耶,日后她嫁到京城的可能性很低,再加上她年纪还小,京城的贵妇人对方家女儿有何看法暂时也还影响不了她。只是,想着如善做出那般不要脸之事,清高如方敬澜,估计会气炸掉了。
“可不是,我娘当时就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及把她拉到爹爹面前,请爹爹作主。”如美一脸受伤愤恨,“可到了那个时候,爹爹都还在怀疑可能是娘冤枉抹黑她的宝贝女儿,幸好当时人证物证俱在,那贱人再生有百张嘴巴,再是花言巧语都无法自圆其说。”说到此处,如美脸上出现奇怪的畅快,她咬牙道:“在爹爹面前她还想狡辩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掉进湖里,可那个时候,谁还信她的?分明就是她看到李骁从那经过,连忙脱了外衣跳下水去,想李骁英雄救美然后再想以身相许或是赖上李骁,偏她自个运气不好,偏选中一处水浅的地方。而李骁也没中她的计,反而一眼就识破了她的伎俩,还当场发难,一点面子也不留。刚开始爹爹还觉得李骁太过无情冷硬,那样不给方家面子,可后来得知,如燕堂姐之所以嫁进靖王府,听说也是用了差不多的腌赞伎俩,也难怪李骁会那般不留面子了---当时爹爹知道真相后,那神色真的好恐怖,当天夜里咱们便连夜离了京。”
如晴听得目瞪口呆之余,这么多的劲爆消息,一时还难以消化,只能挨个的来,首先,如善做了那样出格的事,被李骁毫不给面子地当场发难,如善丢脸丢到姥姥家,然后气极的便宜老爹,狠狠收拾了如善又暗自埋怨李骁的太过冷硬无情---这不得不证明,方敬澜对如善确实是打从心里重视的。
再来,方敬澜又得知如燕嫁进王府,同样使了不光彩的伎俩(估计如善受到启发,也有样学样)如燕是方敬澜的亲侄女,虽从未来往过,但名份总在,而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堂姐这般行事后也跟着有样学样,方敬澜受此双重打击下,自是无颜再呆在京城,立马连夜离了京。这也难怪会有那般难看的脸色了。
如晴忽然同情起便宜老爹了,自己的侄女和亲生女儿做了这般不要脸之事,并还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官场上消息灵通,估计不出几日便会传扬开去,他一向自诩为正人君子----可自家侄女和亲生女儿却做出这般不要脸之事,不需别人用异样眼光看他,他自己都受不了了。
如晴忽然想到了什么,“二姐姐---现在如何?”不会被胖揍得见不得人吧?
如美不屑地道:“爹爹这回是真的气极了吧,手都打肿了,还不解气,又令人去弄了根细细的竹条,没头没脑的打了过去,直打得她在地上乱滚不住求饶,那时爹爹在气头上,也没人敢劝他----哼,反正我是不会劝的。”
如晴沉默着,唉,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的。
如美非常解气地又说了好多如善的事,确实被方敬澜打惨了,从京里回来,连马车都没下过,如美偷偷瞧了几回,全身都是鞭印,脸上也红肿得厉害。而李氏和如美却是大快人心,又在方敬澜耳边吹了不少风,估计张姨娘,也会受牵连吧。
如晴猜得完全正确,方敬澜回了府后,当晚便发作了,如善被关到屋子里,罚抄女戒。张姨娘也大受波及,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张姨娘的功力深厚。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是如何向方敬澜哭诉的,居然又雷声大雨点小地平息了此事。最终处罚结果却不令人满意,张姨娘只是被严厉警告,没少块肉也没少块皮,日子照样过,该发的月例银子照常发,把李氏气得一个仰倒,直呼撼山易,撼张氏不易乎。
如晴也在唉声叹气,觉得便宜老爹还真是个情种,这样容易念旧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可能是幸,可能是不幸。
改版后确实很不习惯,8过,为了咱们共同的理想,忍忍吧,努力克服吧~~~腌是弱小者,所以只能尽量适应新的环境。亲们支持俺,呜呜,月票米了,亲们改投贵宾票哈,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