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我见阎圃对那人言听计从，当下便料定其必是张鲁，此时那二人正沉溺于对弈当中，我急是负手在一边观棋。</p>
我这举动，却是让张鲁发现了。棋子正下着，张鲁忽然笑起来，道：“赵将军也懂棋艺？”</p>
我道：“人生如棋局，全靠自己掌握。”</p>
张鲁一愣，却忽然更是大笑起来，道：“赵将军此番话，却是大有深意啊。”</p>
我遂上前几步近身来向他施了一礼，道：“赵风见过系师了。”</p>
张道陵首开五斗米教之先，称天师，其子张衡继其后，称嗣师，其孙张鲁因其教，称系师。这个，我却是还知道的。</p>
却我这一声系师叫出来，张鲁一惊，半响道：“你怎知是我？”</p>
我道：“能在曹操大军压境之时，犹自有心思研究棋局的人，除了系师，当天天下还有何人？”</p>
张鲁闻言一愣。阎圃却是好心提醒道：“赵将军莫要无礼了！”</p>
无礼？我这般就叫无礼？这张鲁都火烧屁股了，还硬生生将我拒之门外，我这几天，我没被他气死算是好得了，这话，我可算够客气的。</p>
这时见张鲁不语，我遂又问道：“系师如何看待曹操？”</p>
张鲁应道：“一世英雄，恐天下无双！”</p>
一世英雄？我笑，道：“那刘皇叔呢？”</p>
张鲁应道：“亦可谓英雄。”</p>
他这回答，到让我想起了当初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之事了。</p>
当下我又问道：“却不知这二人相比，哪个更胜一筹？”</p>
张鲁想也没想便随口答道：“自然是曹操。”</p>
闻言，我自是有些失落。旋即却也笑道：“恐怕未必吧？”</p>
张鲁道：“赵将军是刘备部下，自然会为刘备好话了。我张鲁置身事外，以旁人来观，自是代表天下之公论，赵将军何必强词？”</p>
我笑问道：“系师真的置身事外了吗？”</p>
此言一出，张鲁迟疑了，半响不语。</p>
见状，我自是知道时机成熟，便道：“如今曹操与我主刘皇叔，便是来日皆要争夺这汉中，却不知系师态度如何？”</p>
我这话问得直白了些，可是眼下形势，我不得不如此。</p>
张鲁闻言却也不在意，笑道：“赵将军果然快人快语，不愧为刘备部下大将了。”</p>
我笑笑，却也提醒道：“好似系师避重就轻，并未回答在下的问题。”</p>
张鲁道：“张将军却是想要何种答案？”</p>
他这一反问，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在想，我该如何回答才算稳当。</p>
正考虑着，这时张鲁见我不答话，便忽地又哈哈大笑了，言道：“来日褒城曹孟德兵马来，以赵将军意思，可是要鲁固守南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