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离开了张辽的书房,他将对依然还潜伏在青州,对曹操心怀不满,意图颠覆曹操的统治的那些人或者家族给予打击。张辽明白这一切将会异常的残忍和血腥,他不愿意过多的让自己的国人流血,可此时若不让他们流血,将来他的士兵或治下的百姓就会有更多的人流血。即使以利益交换的原则来看,此时让这些人流血也无可厚非。何况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人权可讲。
虽然如此想,但张辽想到那些家族中将被牵连进来的妇孺,心中又有些不忍。这不是他在草原上的时候,即使那时候他能面不改色的下达屠杀令,也是因为看见了那个部落中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的汉人奴隶以及用人头做成的酒器。
“我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啊!”张辽坐在书房中默默地想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怀着身孕的曹清走了进来。
“清儿,你……你怎么过来了?”张辽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妻子身边,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清儿,你还怀着身孕,有什么事让下人来叫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跑过来。”张辽又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妻子面前说。
“妾身这才五个月,而且照夫君地说法。不是只要过了三个月就可以适当的活动了嘛?”曹清微笑这对张辽说。她那笑容让张辽那原本还有些怒火地心渐渐安宁下来。
“夫君恐怕还未注意到吧,这天色已经黑了。三位老人已经带着震儿去用餐了,妾身看到夫君这么久都回来,故而过来看看。”曹清柔声的说。
“呵呵!刚才为夫已经注意到了,没想到一旦陷入沉思之中,这时间过的就是飞快,不觉间就到了晚上了。”
“夫君,可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看到曹清那略有些担忧的神情。张辽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烦心事来麻烦怀孕的妻子,何况他也不过是一时间想不通罢了。他的心里调整能力还是很强地,此时此刻他已经基本上调整过来了。
“烦心事当然是有的。原来为夫不过是个将军,上有主公决断,下有将士卖命,还有奉孝他们为我拾遗补缺,为夫自然轻松无比。如今主公给为夫加了担子。让为夫担任这一州之主。为夫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对成百上千户人家带来不同的影响。有这样的后果,为夫又怎能不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夫君……”曹清听张辽这样说,忙用自己的手一把抓住张辽的手。
张辽低头一看,妻子地两只手根本就无法盖住他那双大手,但她却依然紧紧地抓着不放,那怕只是拽着他地手指。
张辽能从中感受到妻子对他的浓浓的爱意,所以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和妻子说实话,饶是如此。也让妻子担心了。
张辽赶紧安慰道:“清儿,用不着紧张的。为夫现在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刘晔、孙乾,还有师兄和管幼安他们。军队里就更不用担心了,子龙和兴霸均是大将之才。单以青州一地而言。甚至可以说你夫君我有没有都无妨的。而且军中还有很多颇具潜力,值得大力培养的年轻军官。纵然是袁绍倾巢而来,为夫也有把握让他灰头土脸回去。”
“夫君……”
“清儿,我并非主公兄弟,亦非主公旧人,然自酸枣投军以来,却深得主公信任,委我重权。如今更是主公麾下第一封侯之人,第一封疆之人,位高权重如斯,为夫焉能不尽力相报。无他,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报主公之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