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好兴致啊!”
就在张辽有些尴尬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郭嘉的声音。张辽扭头一看,郭嘉正在院门口站着呢。
“好!不愧是好兄弟,来的真及时。”张辽心里念叨着,站起身来,将儿子交给妻子,然后赶紧迎上前去。
“哈哈。奉孝为何姗姗来迟乎?”张辽几步就走到郭嘉面前,脸上堆满了喜悦的笑容,可心里却念叨着,“好郭嘉,来的太及时了,只要你媳妇有了闺女,我一定让我家的臭小子娶回来做老婆。希望你赶紧生个和你一样聪明的丫头,将来好好管管这个臭小子。”
郭嘉被张辽那异乎寻常的热情弄得楞了一下,“不迟啊,我虽然不用跟着主公上朝,可总得将手头儿的事情处理一下吧。”
“呵呵,不管迟不迟,你来了就行。走,咱们里面说话。”张辽一把挽住郭嘉的手就向院里走。
“夫君,你和奉孝聊吧,我们到母亲那里去。”曹清看到郭嘉过来了,就知道他们之间必然有事要谈,于是和张辽说了一声就带着人准备离开。
“清儿,你派人去奉孝家中将他夫人和小郭奕接来,中午咱们两家一起聚聚。”张辽叫住正要离开的曹清吩咐道。
“文远,用不着这样。”“你别管了,今天我安排,你在这等着吃就成。”张辽没有理会郭嘉的推辞,直接让妻子出去准备。
“文远,至于吗?”郭嘉笑道。
“是啊,至于吗?不就是在我家一起吃顿饭嘛,你从不至于让你媳妇和儿子就这么待在家里吧?”
“行,行。听你的就是。反正你是大财主。一顿两顿的也吃不穷你。”郭嘉说着话,也不回头,直接就在大树下的石桌边坐下了。
当张辽也在另一边坐下时,郭嘉调侃道:“你也真行,不管到哪,总是喜欢屋子外面是大院子,然后还要有棵大树。从鄄城迁到东平的时候,单为你寻找合适地宅子。张、曹两家就费了不少劲儿。你难道不知道,这院子里头种棵树,那可是个困字!”
“你少跟我撤这个,”张辽笑着斥道:“我若是将树砍了,那倒是不困了。可就得改成囚了!”
“啊……哈哈哈!!”
说到此处,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之感油然而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里倒是个说话地好地方。大树位于院子的中央,树下的石凳离四周的院墙的距离都足够远,即使说话声音稍大一些,院墙那里也听不清楚,确是个防止机密被窃听的好办法。”郭嘉说道。“我也只需要防着窃听就行了,反正那些涉及机密的案卷我是从不带回家的,不是放在军中就是放在子扬那里,除非真有人不知死活,我还真不担心什么。倒是这大树能在夏日带给我荫凉地这个功能让我更加看重。”
“现在全天下的诸侯基本上都知道了你张辽喜好享受。不过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郭嘉面容一整道。
“甚好。我也想知道年初的那个想法是否可行?”张辽也不再嬉笑。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嗯……”郭嘉此时双眉微皱,嘴唇紧闭,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奉孝,成与不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赞成,咱们就商量如何做地完美。你若是反对,那说出理由,咱们也有改进的余地。别这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难道没人告诉你。这个样子很猥琐嘛?”张辽故意语气轻松的说道。
毕竟意图弑君可不是什么轻松地活儿,无论郭嘉平日再如何无视刘姓皇室。但真要想下这个决定时,大汉朝四百年的余威还是能吓住人的。历史上的曹操虽大权在握却终生不敢篡汉,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而唯有这个两世为人的张辽才是真正不把皇室、天子放在眼中的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天下的反贼中,包括已死的张角三兄弟都不如张辽更像反贼。
郭嘉嘴角一翘,笑了一下,然后正色说道:“文远,你地计划是在我军和袁绍军对峙之时,故意抽空东平的防守,然后诱使袁绍派兵进攻东平,或者干脆我们自己派人假扮袁军进攻东平,最终目的是除掉现今的天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