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点了点头,倏然站起身来,就在这时,帐内两边众将也同时齐整地刷的一声站了起来,陈羽不好坐着,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众将听令!”郭兴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下令道:“孙元才,曹子真,命你二人即刻整理所部,到大营东三里处驻扎,等候将令。廖成祥,典平山,你二人也即刻集中所部,随本将军出战!”
陈羽冷眼旁观,发现众多将领虽然面上颇有不解之色,不知为何要出战,但是郭兴一令之下,却没有人去问为什么,都一一的答应了。这时郭兴又道:“其余人等,留守大营,严守营栅,谨防有军马偷袭。可都听见了?”
“是!”众将齐声答应,郭兴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陈羽道:“这位陈羽陈大人,乃是左禁卫指挥同知,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调兵,孙元才
真,你们两部兵马集合之后,便一切听这位陈大人的敢抗命,军令之下,杀无赦!”
“是!”郭兴话音一落,左右两边各有一员将领出列,躬身答道。
这时郭兴点了点头,“马上下去依令行事吧,散了!”
将领们闻言纷纷起身向主帅致敬,然后整齐地走出帐去,这里郭兴笑着对陈羽说:“本来,我是要把你留在我细柳营的,但是时局危险,我等对于长安之内的情况又不太熟悉,所谓大行不顾谨慎,本将军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把这一切都拜托给陈大人了。”
陈羽刚才听了郭兴的命令,便不由得心内一阵惊喜,但是他面上却仍旧做出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此时闻言忙道:“下官不敢,愿效犬马之劳!只是,下官带人去可以,却实在是无德无才,不敢做这三军之主啊,还是请将军您……”
“陈大人不必客气,就凭着大人刚才那一番机智,本将军便可料定,你不是简单之人,尽可放心施展便是,相信有了你带着孙元才曹子真所部一万人马进入长安,长安的局势尽管未必能就此解决,但是至少,皇上可以无忧矣。至于本将军,则要去打一场大的阻击战了!呵呵,叛贼此次发动,堪称蓄谋已久,因此,竟然也拉到了一批我大周的潼关驻军,本将军先去把他们拦下来,才是正经,长安的事,就托付给陈大人你了!”
陈羽闻言恍然,他一边点头应是,一边心里说道,怪不得自己觉得不对劲儿呢,七王爷既然发动一次政变,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动静,却原来,他也已经安排好了大军。只不过,显然这些事情都已经被皇上掌握了,至少是猜到了,所以现在才把这消息传出来,郭兴就要趁着这一股军力尚未形成威胁的时候,把他们或是困住或是消灭掉,从而断掉七王爷的一只手臂。
不过,陈羽还是有件事无法理解,七王爷怎么会亲身赴险,到细柳营来呢?要知道在来之前他就应该明白万一事情败露,自己肯定就会被细柳营下押下了,这样一来,叛军岂不是群龙无首?或者,难道说七王爷还并不是这幕后的主使?这造反者幕后的主子还是另有其人不成?
不过现在,陈羽已经没有时间去仔细想这些了,他与郭兴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到长安后的行动方针,两人一致同意,一切以护住皇上安危为重点,随后,郭兴点齐了兵马,便告辞而去,而陈羽,则带上刚刚从牢房里提出来的刁子寒,一起到了细柳营营东三里处,那里,汇聚了朝最精锐的细柳营官步一万人。
远远的看见陈羽二人过去了,孙元才曹子真二人忙迎了上来,马上抱拳道:“陈大人,军马已集合完毕,末将等恭候大人号令。”
陈羽也拱了拱手,“两位将军客气了,有两位将军在,陈羽本不敢接此职事,然郭将军抬爱,一力的劝说,说我对长安的情况比较熟悉,由我居中指挥,便利与两位将军的大军控制局势,因此我这才同意了,不过,本官对军务本不熟悉,有疏失之处,还请两位将军多多指教才好。”
两将忙道:“不敢,大人客气了!”
孙元才道:“细柳营将士别的本事没有,却深知服从之重要,再说了,既然我们大帅下了命令,命我二人听从大人调遣,那大人您就尽管调遣便是,觉不会有人敢不心服,若是有人敢胡来,末将第一个宰了他!”
陈羽闻言笑了笑,心说也幸亏郭兴治军严苛,否则,这样子冷不丁的派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一个没当过兵的文弱年轻人来统帅这些虎狼之师,只怕难免是要出问题的。
不过,当此时,陈羽正容道:“多谢两位将军,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客气了。两位将军,请马上调拨三千兵马,在大部人马进入长安之后,控制长安城东面和南面六座城门,收束一切权力,然后,紧闭城门,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放一人一马进城,也不许放一人一马出城!其他人马,立刻出发,肃清朱雀街!”
孙元才曹子真闻言凛然道:“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