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雪飞准备上前时，高明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拉住她。
“？”陆雪飞侧过脸，高明贴着她耳边说：“异性相吸，你先营销男老师。”
“啊”
“正常啊，我做卡也是女性成交率比较高”高明轻声补充了一句。
好像真有这么几分道理……
自己当时同罗媛媛一起跑个体户的时候，男老板基本上不需要怎么介绍就填单子，而老板娘在场的情况下，基本上没做成过几单。
这回高明没有帮忙，而是一直看着陆雪飞做卡。
虽然有高明的指点，但是陆雪飞也不是像苏秦、张仪那样的妖孽，从知道到使用是需要一个磨练过程的。
很生涩，但确实在一点点成长，高明露出了老父亲一般的笑容。
陆雪飞的性子还是很执拗的，磨了一个教数学的老头整整半个小时，总算是磨出了一张。
唉，你其实可以先去磨那个体育老师，保证他顶不住三分钟……
快十一点半了，这个大办公室才一张……
陆雪飞可怜兮兮地回到高明身边，“老父亲”表示不要怕，爹给你撑起半边天。
于是高明和之前闲聊的一位教思想政治的中年男老师说道：“李老师，你看这都中午了，学校的食堂可以让我们吃个饭吗？我们给钱。”
李老师与高明聊了半个小时，对高明年纪轻轻居然能熟读马列、毛选很是欣赏，于是一挥手说道：“没事，跟我去就好了。”然后又看了看陆雪飞，点点头笑道：“你这小徒弟很努力啊。”
陆雪飞偷瞄了一眼高明，脸微红，轻声说道：“谢谢老师。”
她悟性还是可以的，大概知道了自己的不足。
第一是话术不够熟练，第二是不会揣摩心思，唔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脸皮不够厚
“走，吃饭去了”
“嗯”
到了食堂门口，高明看到有两扇门，一扇是大门，另一扇也是大门，不过通往的地方不同，一扇通往学生食堂，另一扇则是教师食堂。
高明两人跟着李老师进了食堂，里面三张大圆桌，桌上摆了九个菜，一看菜色，伙食当真不错，有蛋黄炒白蟹、红烧大虾、爆炒花甲、葱油泥螺、榨菜蛤蜊汤等等。
这个时候两张桌子已经各坐了一半人，高明看了下凳子的摆放，估摸着这个学校大概三十几个老师。
挨着李老师入座，高明朝看过来的老师们笑了笑，有人便问李老师这是谁。
高明就自我介绍一番，然后笑着说：“各位老师你们看我们有缘同桌吃饭，至少也是百年修来的。等会儿吃完饭后支持我们一下吧。”
好不要脸陆雪飞心里吐槽。
然后她就听到：“好啊，等会儿来我办公室。”“广发卡好不好，谁知道？”“额度怎么样？”“有什么活动没？”……
就这样全部搞定了？
看到高明在那谈笑风生，语言精准简练、思路严谨清晰，陆雪飞感觉自己在看电影一样，而实际情况是，自己正是电影中的一个角色，一个配角……
下午两点多，拿着二十二张单子的陆雪飞神情还是有点恍恍惚惚。
这做业务……完全不科学……
“道理其实很简单。”高明系上安全带，和副驾驶的陆雪飞分享，“中国是人情社会，人情往往会高于利益。知道我为什么拉着李老师聊天吗？因为这样一个老教师，在学校里一定有很大威望的。由他带到食堂，其他老师都会下意识卖他面子，再加上同桌吃饭本来就能增加感情，于是就可以很顺利地成交。”
“我明白了，这和我老爸他们谈生意一个道理。”
中国人做生意，除非是没得选择，否则有选择的情况下，同等条件比的是感情。
因此才会出现白天决定细节，晚上决定意向的生意模式。
有时候一场酒喝的好，就能直接拍板一桩交易。
高明一边开往镇政府，一边与陆雪飞说：“你可以去尝试，但目前来说你的成功率可能不高。”
“唔？”
“这种营销模式需要切入点，也就是介绍人。刚才李老师是认可我，才会帮我介绍，否则我也很难进入他们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