耔子虽然不是很难,但是他觉得王忆忧说的是有道理的。他也很希望王忆忧可以打胜一次。这几天军中已经是多有流言。再不拿出一些地成绩来,眼下之支部队怕是会出问题。
五更,用饭之后的士兵列队出发,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秦明的大营。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军营四周都发现秦明布下的探子,这几天一下又几乎都不见了,有经验的士兵已经猜到了秦明军中怕是有变,不过他们并不会乱说。
不坐其位不某其政,有些话。不是他们应该说的,说了就会出问题。当大头兵,吃大头饭,命令说要往前冲就跟着向前冲。命令回撤那就转头跑,别的事情,知道等于不知道,就算是心里很清楚,也不能到外边乱说,这就是当兵的最高境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永远都是保命的无二法门,无论是什么时候,保命才是重点呀。
大量的探子被派出去。王忆忧不断修正前进的道路。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是再怎么样都不会放过的……胡忧的话一点都没有错,现在确实是他们的困难时期。他原计划去见朱大能的事,因为黑侠的出现而搁浅了,直到现在他都还留在秦明的军中。
王忆忧的情报很准确,秦明的部队这几天确实有些乱,而且这并不是秦明有意做出来的,那是真的乱。
为了防止黑侠再一次突然暴出,秦明把但凡是有可能变得黑侠的士兵全都抓了起来。秦明又不能说黑侠有可能在这些人之中还有存在,这使得他抓人的理由很靠不住。军中士兵是多有怨言。
而另一个因素是因为但凡能外出军营的,都是以情报队人员居多,秦明这么一家伙抓了大部队可有能变成黑侠的人,几乎就全把情报队的人给抓了起来。而临时的情报士兵并不那么专业,他们带回去的消息。有多都是有误了,这让秦明在判断上就不那么准确。多方面的影响下,秦明的部队自然是出现了混乱。
王忆忧的部队来势汹汹,速度也非常的快。秦明接到消息的时候,王忆忧的部队已经在十里之外了。
“看来我们得硬拼。”秦明无奈摇头。硬拼是王忆忧所愿不是他所愿,现在军中的问题很多,士兵的情绪又不是那么稳定,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不是交战的时机,可秦明没有逃跑的习惯,从小到大遇上困难的时候,他的选择都是去勇敢的面对。
“不能硬拼!”胡忧虽然把地指挥权交给秦明,但这时候他必须得说话。
王忆忧的部队可是有一万条枪的,战力非常的强大,而他们这边有什么,说句不说听的,那真是什么都没有,要人没有人家多,要武器也没有人家的强力,再加上人心不稳,硬拼只能损失惨重。胡忧这会如果不说话,以后怕是都没有机会了。
“不拼难不成要跑?”秦明和胡忧说话从来都不转弯,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才不去管他那么许多。
“那叫撤退!”胡忧纠正道。
“不过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实事上并没有什么分别。”秦明哼哼着。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用语言把见不得人的东西给美化起来。
胡忧没好气道:“说几句好听点的你会死呀。别说那么多了,快下令撤退吧。”
候三在边上眼皮跳了跳,突然有些忍不住的笑意暴露脸上。他记得胡忧第一次领后打不过敌人的时候,说的可不是撤退,而是——兄弟们,快逃命去吧。
胡忧当时这话不知道吓晕了多少老兵,在战场上用‘逃’字那可是死路一条的重罪。还好当时并没有更大过胡忧的官在场,不然胡忧这条小命怕就出问题了。
“还是你来指挥吧,我没有逃跑的习惯。”秦明说着走出了军帐。
“这小子,脾气还是那么臭。”胡忧无奈摇头。
“而且从不往脸上贴金。”候三补充道。
欧阳水仙不解的问道:“秦明这样的态度,你们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似乎,为什么呢?”
胡忧叹息道:“你会为一个帮你断后的人生气吗?”
候三进一步解释道:“秦明不是不愿意撤走。他是要带人断后。给我们离开的机会。这人就是这样,有话也不会好好说,几呼是第一句话都带刺。要不是很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欧阳水仙这才明白为什么秦明那样的态度,胡忧和候三都不生气:“那我们是不是马上撤退。”
胡忧道:“是,不过不是我们,是你和候三。你们两个领军去与哈里森汇合,合两军为一军,我留下来和秦明一起顶住王忆忧。”
“不行!”欧阳水仙反对道:“我不走,我也要留下来。”
撤退是条生路。留下来很有可能是一条死路。欧阳水仙不愿意在没有胡忧的地方活着,她宁愿在有胡忧的地方死去。”
“候三你别说话!”胡忧先抬手阻止候三开口,这才对欧阳水仙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这是我的命令。你和候三都是我汉唐军所属。我的话,就是命令!”
“可是……”欧阳水仙的眼中可以看得见泪水,这会她真是死都不愿意离开胡忧。
胡忧轻轻拥住欧阳水仙,道:“放心吧,我是不死鸟,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去和哈里森汇合之后,就把部队拉到……”
胡忧随手抓过桌上的地图,在上边写画了好一会,同时对欧阳水仙和候三道:“我和秦明的命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嗯!我保证!”欧阳水仙脸上的泪水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颗大颗的滑落。胡忧深深看了她一眼,胡忧知道,出了这个门之后,她就不再是一个柔女子,而是回到她天风大陆女将榜前三排名的位子。认敢欺负她柔弱,都将会付出代价。
“少帅,我也去了。”候三深深给胡忧行了一个军礼。胡忧还是和以前那样,永远把最危险的活留给自己。
“帮我看着点柔儿……你果然没有走。”秦明看到胡忧的时候露出了很坏的笑。正如胡忧了解他一样,他也很了解胡忧。胡忧知道他不走的目的。而他也知道胡忧不走的决定。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们这一次的敌人,与以前的都不一样。弄不好一个不长眼睛的弹头就能要了我们的命地,你还是不要那么开心了吧。”
秦明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的。你有家有口有儿有女都不怕,我就那么一条人,死了没有人上坟。活着没有人暖床,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胡忧笑骂道:“以前我还真是没有发现你这张嘴那么臭的。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你这条命得留着帮我建立好汉唐。汉唐帝国有你一份。”
“又拿好话晾我。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在意那些东西了。”秦明一脸的无所谓,如果候三在这里,他会很惊奇的发现,这会秦明的表情很有胡忧当年的样子。一股的痞子像。
“我才没有那么多的功夫掠你,嗯,看来我们的老朋友要了。”
说话间,已经远远可以看到王忆忧的部队。论到纯战力,王忆忧的部队并不差现在的汉唐军多少,再加上他的手里在松,在正面对冲的条件下,汉唐军跟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也是他得意的地方。
在整个天风大陆范围,有多少人曾经有过战力强过胡忧的部队。虽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特定的历史原因,但王忆忧确实是赶上了这样的时机。只这一点,就已经足可以让他骄傲了。
“唉,我说,如果你当年知道王忆忧会成为你的对手,会不会把他扶上位?”秦明对谁的话都不多,对胡忧的话就特别的多。他这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胡忧心中暗道:你应该问的是还让不让他生下来。胡忧当年要是什么都没有做,也就不会助王富贵得这个一个儿子了。
祸福相依,认谁又能知道什么是绝对的好事。什么是绝对的坏事。实事上绝对一词是不存在的。就像胡忧,很多人都绝对他白手起家,一手建立了汉唐帝国,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可同样也有很多人痛恨胡忧的出现,因为他的出现抢走了很多人本应该得到的东西,在这些人的眼里,胡忧就是一个可恶的坏家伙。
“当年的事,谁又能知道,你什么时候也那么无聊了。”
秦明撇撇嘴道:“我一直都很无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少爷。探子回报,秦明的部队大部份正在南撤,我们要不要分兵去追?”耗子又给王忆忧带来了新的情报。
“不用,撤的不是秦明。”王忆忧非常肯定的说道。由于他特殊的出生。汉唐军高层的每一个将领他几乎是全都认识并了解的。哪一人将领遇上什么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全都能猜个七八分。
小兵杀再多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他要的是秦明的脑袋,其他的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耗子感受着王忆忧的霸气,突然有一种想下跪的冲动。之前因为王忆忧大不了他几岁,他总喜欢拿王忆忧与他自己做对比,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那样做。因为他知道自己跟王忆忧跟本就是没得比的。
“开始吧。”王忆忧挥了挥他的手。这几下挥得很轻,却能决定和改变很多人一生的命运。这正是他要追求的权力,当王富贵死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发誓一定要拿到这样的权力。他不但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还要掌控别人的命运。
一边用的是地弓箭,而一边是有枪的。这种严重不对等的战斗让胡忧想起了事实世界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不过他不会像那里边记录的人那样,愚蠢的冲着敌人的枪炮往前冲。他努力的把自己埋进泥土里,不让自己有可能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果让我拥有那样的武器,我比他更狂!”秦明一口吐出嘴里的泥,刚才一颗子弹飞过,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问题是你现在没有。”胡忧提醒着秦明。他到是曾经有过一百支枪,而现在人家有一万支。当年他用枪欺负人家,现在转过来被人欺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
“我知道,用不差你提醒!”秦明不爽的骂了一句,又接着下达命令。
但凡是留下来阻击敌人的人。心里都非常的清楚,这一战之后。他们能活下来的人不会有几个。他们都希望自己是那几个之一,但是命令下达的时候,他们又都会拼死去执行,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是军人。
现在的这支汉唐军,虽然在战力上与以前的不死鸟军团相差很远,但是在战术军素的对比上,他们又要超过老不死鸟军团。因为他们很多人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不像老不死鸟军团的士兵,临上了战场才知道什么是打仗,第一战能活下来完全是运气比别人更好一些而已……快,加快速度!”欧阳水仙一身军装,整个上下威风凛凛。
“我们的时间是战友用生命换来的,一秒钟都不可以浪费!”
欧阳水仙不时的叫着,她在指挥着部队撤退,她要更快的离开这里,然后按胡忧的命令去做。她不知道那样是不是真的可以帮到胡忧,但是她不允许时间被浪费,让她失去帮胡忧的机会。
“士兵都太累了,这样越下去不行的。”候三劝欧阳水仙。欧阳水仙的心情他很明白,他也同样很急,但急并不代表可以乱来。
“我心里有分数。”欧阳水仙把候三的话给顶了回去。平时她也许很尊重候三,但是现在,她没打算听候三的。
真正很累她也看到了,但那不是停下来的理由。最算是再怎么累,也得继续前行。胡忧十几年都在战场上打滚就不难?汉唐帝国在这么困难的环境下硬撑就不得?
谁都累,但那不是放弃的理由。不经历风雨就见不到彩虹,没有付出就不会有回报。再苦再累,只要还活着,那就得继续前行。
“唉。”候三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欧阳水仙的,现在只需要她的对的,而那些已经累得不行的士兵,也还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砰!”
一个士兵倒在了路上,边上有人想去扶他,他没有让。他咬着牙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虽然他的脚步不是那么的稳定,便是他的信念绝对没有动摇。
欧阳水仙的目光一直跟在那个士兵的身上,直看到他再一次站起来,这才暗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倒下,边上扶他的士兵也倒下,这整支部队倒下的人怕就多了。
“继续,我们快成功了!”欧阳水仙又一次鼓励着大家。士兵没有马,她也没有骑马,和大家一样步行。她自己都不知道,真正鼓励士兵继续前进的并不是她的语言,而是她的行动。行动往往比语言更加的有力……再一次,一定要拿下!”
王忆忧看着山上那依旧飘扬的‘秦’字旗,眼中一片寒光。
已经连续六次了。六次的进攻,居然都没能拿下这个小小的山头。他在山下看得很清楚,那山上的石头很多都已经被子弹打得成了粉,可那上边的人居然跟铁打的一样,枪声响的时候一个都看不到,枪声一停他们又一个个钻出来。
“少爷,是不是休息一下再打?”耔子一直陪在王忆忧的身边,在他看来,王忆忧的指挥非常的好,没有半点的问题。可是就是没有能拿下这个山头,应该是太急了一些。
耗子的判断是没有错的。王忆忧确实是太想赢了,所以在指挥挥出了一点不问题。他的命令下达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出在远速上。他的命令下达得过快,下面的士兵有些能跟上,有些跟不上。步调不一,使得部队发生了混乱,有些局布地方的士兵,甚至都已经无法知道哪条命令是之前的,那条命令是之后的。
耗子是旁观者清,可王忆忧却多少有些火了眼。他的手上明明有优势,却没有成为胜势,这让他很是着急。
战征是一种很残酷的游戏,却也是一门讲究的艺术。它是动静的结合,谁急谁就一定出错。
“加强进攻,加快速度,再多上两千人,给我打!”
王忆忧跟本就不听耗子的,在他的心里耗子的能力不如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比他更懂。
可惜他却忘记了旁观者清的道理。虽然他在能力上强过耗子,便是耗子并没有参与战争,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对于战争,很多人都是旁观都,他们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他们都不会出声。有些人看过之后会做一些做,而有些人看了也就看了,什么都没有做。
此时,在远处的一座山上,就有人在在观察着下面的战场。他一动不动的站着,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与任何人对话。
他究竟在看什么,没有人知道。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吗?他会一直就么旁观下去,一直都不参与进这个战争游戏吗?
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旁观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