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女人闲来没事唠着一些碎语,在女人的旁边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有点年龄的大叔了。
大叔胡子拉渣,个子中等,身材也算丰盈,一看就是缺与保养的,大叔上身穿着一个碎花的衬衫骚气的很,下身则是一个到膝的短裤,脚下则是一双人字拖鞋,更夸张的是他额头上还扎着一根绳子,那腰上还别着一根木棍,这个整体的形象显得不伦不类的,有点像是一个日本人。
大叔离那帮女人两棵树的距离,观望着桥下的下水道,也不知道看些什么。看着看着这位大叔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将别在腰上的棍子给拿下来,然后大叔用棍子拄在坡上就准备下去。
这边大叔刚要有所行动,一个女人对这个大叔“唉唉唉”的叫道。
“喂,那谁,师傅叫你呢,下面没宝贝你下去干啥呢?”上了年龄的帅哥叫做大叔,通常男人只能叫做师傅,就是开出租车司机的别称。
手拿着黑棍的大叔愣了下,他看向了这帮娘们,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
一娘们叫道:“装傻充楞呢?干啥呢,过来唠唠嗑。”
大叔确信这些个女人是在叫自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重新将棍子别在了腰上,朝着这帮女人走去。
几个女人都是些老娘们,三四十岁开外,这帮女人这岁数在这个地方厮混,不能说不正经,也不能说正经。她们几个背靠在一颗树上手上拿着妇科杂志遮阴。
大叔别着棍子走了过来,来到这帮女人身边之后,这位大叔歪着腰,脸上的笑容带着点讨好,看上去是很是谄媚,这种笑容一般在那些舞厅里的老男人都是这样,一看就是求欢的那种,这帮娘们见得多了。
一个耳朵上两边分别带着两个金耳坠的娘们对大叔说道:“你这点头哈腰的不累吗?咱坐下来说话不中?”
大叔听了笑着点点头,那种谄媚的笑容却没更改,只见他脚底下也不垫啥的,直接就盘腿坐了下去。
一个娘们“吆”了声,说道:“演日本鬼子演习惯了吧?瞅你这架势还真当自己是日本鬼子了?”
大叔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又是哈哈笑着点头,也不知道在乐啥。
又一娘们说道:“不会是个傻子吧,你干啥的?看你晃悠来晃悠去的。”
大叔思索了一会,然后一字一顿道:“我是卖寿司的。”
这位大叔的职业也就是如他所说卖寿司的,一做就是做了四十几年,只是大叔口音听起来非常奇怪。
“嘛?你干哈的?”娘们们没听清,一女人扯着嗓子问道。
大叔一寻思估计是语种的差异,他点头哈腰地笑道:“渔民,打鱼的。”这一次大叔说话的语调还有发音都流畅了很多,听上去就像是生疏已久的东西,重复使用后的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