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荣城的历史,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但是荣城最黑暗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从明光精神病院回来的路上,我们依旧带着眼罩,大家一言不发,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一次去绝对是多此一举,无功而返。
车又回到市刑警队大门前,我们摘掉眼罩下了车,随即车开走了,带我们去的那个人多一句话也没有。
肖刚看着我道:“现在已经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刚转身,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荣城救孤院,钟立自杀了?”肖刚说道。
我一听这话,头立即炸了,钟立自杀了?怎么可能?
肖刚对我说道:“走,我们马上去荣城救孤院。”
一路风驰电掣,由于是晚上,路上车比较少,一路几乎没有时间耽搁。
一路上我脑海里反复在想,钟立自杀,怎么可能,他可是知道秘密不多的人,他不会自杀的,一定是他杀,有人要灭口。
等我们赶到荣城救孤院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了,大门依旧关闭着,我下车敲了大门,守门老头看了我的证件,才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院子里早已停了一辆警车。
钟立的房间在二楼,就是上次接待我们的接待室的二楼,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钟立整个人被平放在地上,屋子中间的横梁上挂着一根绳子,两个男子守着钟立的尸体,旁边站着一个民警。
这时法医吴英也刚刚赶到。
“听说是荣城救孤院出事了,我就赶来了。”吴英说道。
“辛苦你了,快开始吧。”肖刚说道。
这是傍边的一个警察说道:“我是这一片的片警,我叫郭威,这两个是救孤院的李老师和赵老师,晚上一个孩子肚子痛,李老师连忙来喊钟立钟院长,结果敲了半天没人回应,于是砸开房门,就见到钟院长挂在梁上自杀了。”
旁边一个微胖的男人说道:“是啊,当时吓了我一大跳,我立即打电话给刘警官,然后我又叫赵老师把钟院长的尸体取了下来。”
“你是几点来喊钟院长的?”肖刚问道。
李老师想了想道:“晚上十二点过十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还看了一下表。”李老师说道。
“钟院长是几点回到房间的?”肖刚问道。
“我们这一般是十点半熄灯,然后钟院长照例要巡视一番,他一般十一点回到自己房间,然后就到天亮了。”李老师说道。
“也就是说钟立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肖刚说道。
我想道:这正是我们离开明光精神病院的时间。
我问道:“今天,或者这几天有没有人来找过钟院长?”
李老师想了想道:“没有,这几天钟院长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来找过钟院长。”
这时,吴英对钟立的尸体做了初步检查,他看着钟立的尸体说道:“从现场来看,钟立确实死于自杀,你们看,绳子的勒痕交于耳后,这是上吊特有的痕迹。”
我四处仔细看了看,房间内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书桌上的书码放的整整齐齐,床铺也整理的干干净净,连坐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看着李老师问道:“最近,也别是今晚,钟院长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比如说激动,多话,或者长时间的沉默?”
李老师想了想道:“没有,他和平时一样,晚上吃完饭后还和孩子们打了半小时的乒乓球。”
“钟立忽然就自杀了,事前没有一点征兆,这不合理啊。”我说道。
我看着吴英道:“您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吴英说道:“还要送回去进一步检验。”
早上刚进刑警队办公室,就有人报警说道:“在市中心的一个早餐店发现一个包裹,怀疑里面有炸弹。”
肖刚命令我我立即带着人去出事现场。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了很多人,几个民警正在疏散着围观的人,一个爆破专家正穿着防爆服走进早点店准备拆除炸弹。
见到我们来了,一个民警对我们说道:“今早老板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桌子下有一个纸袋,他以为是来吃早点的人忘记拿走了,他打开一看,纸袋里有一个盒子,盒子上有一个数字计时器,还有一个红灯一闪一闪的,他立即想到这是一个定时炸弹,于是他立即疏散来吃早点的客人,并马上报了警。”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说道:“早上来这里吃早点的人一定很多?”
民警说道:“可不是,这里地段好,他家牛肉面是一绝,早上吃面要排队的。”
看来歹徒是选好地方的,这里人流量大,早餐店里没有监控,不容易被发现。
我说道:“老板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人家来报复。”
民警说道:“不知道,不过这老板人缘不错,应该不会是报复,再说了在餐馆里放炸药,这得多大仇啊。”
只见爆破专家从小店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对我们挥了挥手道:“这是一个恶作剧,没有炸弹。”
爆破专家向我们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不过你们有麻烦了,看来是冲你们来的。”
说着他递给我一个盒子,盒子是一个普通的纸盒,纸盒上写了几个字:转交刑警队肖队长。
我一看这几个字,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为了不造成恐慌,我没有打开盒子,我向民警和爆破专家说了声“辛苦了”,然后带着袁江和房小白回到了刑警队。
到了刑警队我拿着盒子直接进了吴英的化验室,这时肖刚也跟了进来,袁江和房小白也跟着进来。
大家都有一颗好奇心,虽然这个好奇心可能很黑暗。
在众人的注视下,吴英打开了纸盒子,纸盒子里面是一个泡沫盒子,打开泡沫盒子,里面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
众人的心已经提了起来,第一次是心脏,第二次是肾脏,这一次会是什么?
“这是什么?”肖刚问道。
吴英用镊子小心取了出来放在医用托盘上道:“这是人的嘴唇,女人的嘴唇。”
白色的医用托盘上一个“o”字型的嘴唇张开着,鲜血把整个嘴唇都染红了。
“这是什么意思?”肖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