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努力就越想不起来,我用头在冰冷的墙面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当撞到一百下的时候,我记起来了,那是在于涵的葬礼上,我见到了陶静,对,就是陶静的眼睛,那双迷人而又带有风韵的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他囚禁了我?她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钟立是陶静让我去找的,在发生一连串的事情以后,当我们发现陶静有杀害钟立的极大嫌疑以后,当我们去抓捕陶静的时候,她却失踪了。
而此时,在这个绝密的地方,我被囚禁了,而我见到的人居然是陶静。
而陶静对我做了什么,由于是在麻醉的状态下,我自己也不知道,
被囚禁的日子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我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就像当年在731里等待着实验的木头一样。
因为没有阳光,没有时间,我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只是定时会有人送来食物,食物基本都是千篇一律,水,面包,搅碎的蔬菜叶,偶尔蔬菜叶里有几块很小的肉,然后就是不定期的体检,有时候是陶静,有时候是别人。
每一次门前响起“出来”的声音,我就立刻站在门前,因为怕被满脸横肉的守卫像拎小鸡一样的带走,我怕激怒他被他暴打,对于他的要求我必须积极配合。
囚禁的太久,不见天日,人会变得麻木,直到有一天,内心里一个声音说道:必须离开这里。
是啊,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可是如何离开呢?
我仔细看着地上,墙上,用指甲一点一点挂着地板和墙壁,希望找到一点点缝隙,希望找到能出去的可能,但是没有。
我仔细看了看床的构造,床是铁的,床被固定在地板上,马桶是铁的,也是被固定在地板上,所有的设计都是为了不让囚徒逃跑而设计的,所有的设计都是尽量精简,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
看来逃出去是没有机会,没有任何机会。
门的开关是在外面,要从里面打开门那是不可能的,送餐的洞口太小,而且打开洞口必须从外面打开,人不可能爬出去,即使打开洞口,胳膊伸出去无论如何也够不到门开关。
在认真反复的研究完房内的结构以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不过,任何东西都不是绝对的,既然从里面逃不了,可以从外面逃跑。
在守卫送我去楼上的一段时间内,在经过走廊进入那个检查身体的房间,或许有逃跑的可能。
可是门一打开自己面对的是强壮的守卫,看得出这个守卫经过专门的训练,绝对不容易打到,但是,这是唯一的机会。
可是如何才能挤到这个强壮有力的守卫呢?这是我面临的最大问题。
此时,我看到了床上的床单,我立即想到了办法。
接下来就是不停息的训练,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下蹲,一百个卷腹,休息,然后再一百个俯卧撑。。。。。
没日没夜的练了一段时间,我终于等来了逃跑的机会。
就在门前再次响起“出来”的声音,听到拉动门栓的声音的时候,我拿着浸过水被搓成绳子的床单,站在门后。
“快点出来,别让我进去。”门口又响起了守卫的声音。
片刻,暴躁的守卫冲了进来,就在他看清床上没人的时候,我用床单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
显然守卫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背后袭击他,在他略微迟疑以后开始做出反击,他用手肘猛击我肋骨,但我早有防备,在他将要击到我肋骨的时候我略微一侧身,躲过了他的攻击,转而双手更加用力,身体也紧紧贴住守卫。
之前在刑警队做过一些格斗训练,此时都发挥了作用,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艰苦锻炼,我胳膊和腰部的力量已经今非昔比,那个守卫被勒住脖子后继续做垂死挣扎,我几次躲过他的反击,我不断加大力量,慢慢的,他的力气越来越小,我知道成功了。
我换了守卫的衣服,戴上他的帽子,压低帽檐,然后低头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我在关门的时候侧眼看了看左右,对面有两个守卫在聊着天,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我加快脚步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走了过去,一步一步,我接近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