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陆顺拿着张嫂递来的热毛巾随便擦了把脸,张嫂也悄然离开,诺大的客厅边寂静下来,他环顾这装饰豪华的别墅,好是好可太没活气,想到袁奇志平日独自守着这空屋,实则寂寞难捱,心下也是唏嘘不已,顺手按开电视机,那玩着手里的遥控器,感觉这玩意实用,比起自己家电视换台就要跑上前去按键钮方便多了,看来有钱人是会享受生活。
一会儿袁奇志下了楼,换了身色泽淡雅的丝绸睡衣,脸上脂粉不施,一头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面色酡红,应该是喝了红酒的缘故。杨陆顺只感觉一阵清香扑鼻,身边的沙发一沉,袁奇志坐在他身边,自然地把腿搁在玻璃茶几底格上,露出小半截浑圆洁白的腿儿,杨陆顺立觉胸口一空,只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袁奇志抿嘴轻笑,把红酒斟进高脚酒杯,递了杯给杨陆顺,自己也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品着,一双妙目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他。
杨陆顺虽不爱喝干红,看着红色的精灵在灯光下跳跃,就想起唐代诗人王翰的诗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却不是“欲饮琵琶马上催”,心里却杜撰了句“秀色人将醉”,这才贴切此情此景,暗中乜斜丽人,发现她也在注视着自己,大窘,没话找话说道“你 ... 你很喜欢喝着红酒么?”
袁奇志从鼻翼里嗯了声,甜腻的说:“红酒是女人养颜驻容的法宝,岁月催人老呀。”
杨陆顺由衷地说:“你哪里会老,还跟原来一样的漂亮。”
袁奇志听多了男人赞美之词,没想自己心仪的男人随便一句话就会令自己高兴起来,忽又神情黯然,幽怨地说:“六子,你...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为什么会离婚么?”
杨陆顺缓缓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问得出口,我怕自己一多嘴,就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其实他何尝不想知道原委呢,他致死也不愿意相信她是贪慕富贵才嫁给高官子弟的。
袁奇志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喘息着又满满倒上,激动地说“我知道,很多人也包括你都认为我是为了贪图享乐才跟古胜利结婚的,你不要不承认,在我结婚时我清楚地从你眼睛你看到了不屑、鄙夷甚至愤怒!我不怨恨别人,只恨我自己软弱恨自己愚孝,不但毁了自己的幸福,也成了同学们之间消闲解闷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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