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刘一之因‘治水不利’,被斩立决,抄家,全族流放。可大皇子作为姻亲,不但没有被牵累,还主理工部善后?
刘氏在九年前亡故?是巧合吗?
大皇子在九年前,为什么没有力主为岳父雪冤,而是反对彻查?
“这也是个悖论。”
王琰轻声自语。
盗走一百五十万两修河款,没有用;浑河决堤,刘一之等人被杀,与朝局而言没有大变化,没有明显的既得利益者。
这是悖论。
现在,大皇子身上,也出现了悖论。
这是第二个了。
“王琰,好了吗?”二丫仰着小脸,看着沉思的王琰问道。
王琰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锅盖,道:“火在小一点,在煮一会儿。”
这是在熬大骨汤。
“哦。”二丫等的有些无聊,道:“王琰,我昨天听我娘说,爹来信了,说是在成州府,夏天都不可能回来,得秋天……”
王琰正琢磨着,找机会与赵诚谈谈刘家的事,闻言脸色骤变,大声道:“你说什么,陈叔去了成州府?”
二丫被王琰的突然变化吓了一跳,手里的柴火都不动了,看着王琰眨了眨眼,有些小声的道:“我听我娘与陈嬷嬷说的……”
王琰连忙收敛表情,拧着眉,没有说话,背过身。
他之前并不知道陈乾去了哪里,却万万没想到,会是成州府!
‘陈叔去成州府做什么?与九年前的事有关?还是新的案子?’
王琰看向成州府方向,心里不断思索,推敲。
陈乾是被宫里内监带走的,临走前没有时间与王琰多说什么话,就暗示了一句。
王琰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办法下定论。
‘赵诚会知道吗?’王琰心里思索。如果陈乾真的是去调查九年前的事,他必须要做提醒,或许,会有不可预测的危险。
盗银的人,可是有着一支神秘的私军!
“对了,王琰你老家是不是在成州府?”二丫声音有些弱,在王琰背后道。
王琰暗自吸了口气,僵硬的脸上露出微笑,道:“嗯,是成州府。”
二丫哦了一声,观察着王琰的表情,又瞅了眼四周,站起来到王琰跟前,低声道:“王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爹知道?你放心,有我在,爹不会打你的!”
王琰看着二丫一脸认真的小表情,不由得笑了,忍不住的双手揉了揉她的头。
二丫这次没打开,直到王琰松开手,才道:“我说真的。别看爹平时对我凶,他最疼我了,有我在,不怕的!”
王琰笑的更多,压抑的心情也舒爽起来,笑着道:“不是我做了坏事,我是担心坏人打陈叔的主意。不过陈叔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
二丫又小心的看着王琰的表情,似乎确定不是作假,这才一脸松口气的表情,双手理着头发,嘟囔着道:“你刚才表情那么吓人……”
王琰忍不住的又揉了揉,被她打开后,转向灶台,道:“差不多了,咱们开吃吧。对了,吃完咱们运动一下,我教跑步。”
“不要。我吃完就想躺着不动。”二丫十分果断的说道。
“哼,胖死你。”王琰伸手解开果盖道。
“哼,要你管!”二丫踩着凳子,也探头向锅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