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随从未过这种问。
人往往皆是如此,都是关心自身的问,随后能注到其他的问,这是生物的天性,无人能免。
但圣人则不同,圣人是胸怀天下的。
王随量了量,说道:“伯大哥说的有道理,但天下是怎么乱将起来的?又该怎样护着不让天下大乱?这些事,我一点也不懂。”
王随的这个问,过于抽,天下是怎么乱起来的?这个问怕不是一句两句,甚至于不是一天二天能说的楚的。
但如何护着不让天下大乱?这个问就简单了,要将带头作乱的人制服甚至于杀掉,事便短暂性的迎刃而。
王伯笑着叹了口气,说道:“随兄弟问的好,这个问,便要详细的谈,咱们慢慢的谈,不过要你有一颗行侠仗义的心,便是一个好的出发点,心是至理,倘若……”
王伯还说,听船舱外的船夫忽然扬声喊道:“伯生,不好啦,江面人拦住了!”
王随和王伯脸色不由得同时变了一变,王伯叹了口气,皱眉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去看看。”
王随慰道:“哥哥勿要担忧,有我王随在此,不过,咱们还能跑。”
两人出舱一看,见长江江面上铁锁横江,铁锁下有大铁锥,而江面上间隔不远,便有一艘大船停在江面上,船上巡视之人,络绎不绝,但凡看见有船支靠近铁锁,马上以旗子示船往岸靠。
王伯看了看,说道:“刘瑾这阉贼当可恶,是为了捉我,竟如此大动干戈,水不能走,我们不如退了去,靠江岸,走陆吧。”
王随问道:“哥哥是要去那里?”
王伯招呼船夫,掉头顺而下,到水平缓之地靠长江岸停靠,这说道:“家父一不肯趋附刘瑾,又我的事所牵连,我贬到了龙场去当驿丞,家父也贬到应天府吏部尚书,我自出燕京以后,一追杀,东躲藏,一不父亲是么况,是否全?现在我必要去应天府看一看,倘若家父无事,我便辞了父亲,赴贵州龙场去当驿丞。”
王随有些奇怪的道:“驿丞?我所,似乎是个喂马的小官吧?我们镇上的驿丞我就见过,是个老的老头,天是喂马饭罢了,不的事呀?”。
王伯苦笑道:“兄弟说的不差,而贵州龙场人迹罕至,那里的驿丞是个无所事事的闲职罢了。”
王随愈发的奇怪了,驿丞本就是个不官的芝麻粒小官,这明显是发配边疆,贵州龙场那个地方鸟不屎,何必要去?那不是浪费时间么?要是皇帝命令你在龙场当一辈子驿丞,难道就要在贵州龙场孤独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