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王贲拍了下马脖子,“你这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郭靖这样的老实人,又怎么玩得过杨康?怕是龙椅还没坐热乎,就被杨康给顶下去了。”
小黄蓉等得就是这话,当即图穷匕见:“小郭子娶了杨念慈,不就与那杨康亲上加亲了?再另找几个人精在朝堂上彼此制衡,保管让小郭子稳稳当当坐在那张椅子上!”
“瞧你这丫头平时都挺机灵,怎么突然犯了蠢?”
王贲回头瞪了她一眼,“古往今来,多少外戚干政,搅得天下大乱!若按你说的,让杨康辅佐郭靖称帝,那郭靖无论如何都不能娶杨念慈!”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茬!’
小黄蓉吐了吐舌头,趁势搂住了他的肩膀:“蓉儿在别人眼里再聪明,可和笨哥哥比起来,也就是个笨女孩啦!”
王贲得意一笑:“告诉你吧,我对当皇帝不感兴趣,可所谓的什么帝王权术、屠龙之术,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有空写本小册子,让郭靖跟着学学,长长见识!”
两个大疯子、小疯子,谈笑之间就定下了天下归属,简直就和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不过天底下的事,往往也都没什么道理可讲。
当年的靖康之耻,赵宋官家一系列叫人头皮发麻的神奇操作,岂不是更像玩闹的孩童过家家?
随后的几天里,暴风大雪时下时停,大金国都也如同乌云遮天一般,笼罩在一个男人的阴影之下。
他的通缉画像就贴在城门处,便连街头百姓也都知晓,小霸王已经莅临中都城。
这些天来又是四处惩奸除恶,总是能看到新鲜的金狗脑袋被高挂在城门楼上。
百姓们既感到兴奋热闹又觉得无比荒谬。
这可是堂堂大金国的国都啊!
内有大臣宰相,外有披甲将士,竟好似一夜之间全都成了瞎子、聋子!
金国朝廷既没有封城索敌,也没有派遣大军围剿,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若不是城门上挂着的滴血脑袋刚刚被撤下,城中还真就一派祥和,如以往并无任何不同。
“追剿?难道我不想调兵遣将,追杀那狂徒恶贼吗?”
炉火烧旺,温暖如春的议事厅中,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满面怒容,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瞪眼扫过堂下一个个朝廷要员。
恨声道:“我大金沦落到眼下这地步,被区区一个狂徒蹬鼻子上脸,肆意挑衅,在座的衮衮诸公,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尔等即食君禄,就该思虑如何报国,然而一个个都是素餐尸位,贪腐成风!中都大营的军饷竟然都发不出来!
尔等可知营中将士只听闻那贼子姓名便瑟瑟发抖么?指望他们去索敌,怕是刚下军令,营中将士全都跑光了吧?”
堂下大小官员皆是不约而同的跪下磕头,口称王爷息怒,我等死罪,恳求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