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某杂兵所住的高层公寓的阳台上。
“今天,天气睛好,她还是跟平常一样……”显然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卢森保,趴在阳台护栏上,一边透过架设高倍望远镜观察着,一边飞快的用笔在厚厚的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我到底在做什么呀!”冷风吹过,让卢森保骤然清醒过来,发觉到自己现在的行为,猛然愣住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呀?自己难道还有梦游症不成?还有……
低头看了看手中己经写了不少字的杂兵笔记,又俯视着其下遥远的高级别墅区,地处高处,视野开阔,再加上这台高倍单筒天文望远镜。
这种种现状卢森保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自已原来是隐藏得很深的某神秘组织的顶尖杀手不成,平常装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潜伏这种高层的公寓之上,是为了狙杀不列颠某贵族或高官,今天的这种下意识行为,一定是观察目标寻找可趁之机的习惯,虽然没有在家里发现狙击枪之类的东西,但肯定藏在某处的。
可恶!怎么会这样,搞刺杀的杂兵?杂兵生存手册第十三条:但凡是要搞暗箭伤人的杂兵,其行动百分之九十九会因为种种原因失败,既使是侥幸成功,全身而退的机率也为零。
这是什么状况一大清早刚一醒,不,还没醒时,就要面对此等骇人的现实,卢森保脸色极其难看,又浑身颤抖的趴到望远镜前想看看自己要杀的是何等人物……
……
休坦菲尔特家在十一区数得的贵族,其庭院当然也不会小了,不过打扫和整理起来也很是麻烦。此刻正在庭院打扫的女仆静悄悄的望着二楼一个拉着窗帘的房间。
初阳的光辉透过薄薄的窗帘,浅浅的照在穿着有些皱巴巴睡衣睡姿很是“豪放”的卡莲身上。大慨是常期游走于战场的所练就的本能,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卡莲突然惊醒。恍惚了片刻后,想到什么。极度不耐烦利索的床上翻身而起,赤着脚踩着地上波斯手织地毯大步走到落地窗前,猛然拉开窗帘抬起头朝着天空很是“凶恶”的一瞪。
似乎是例行完公事一般,卡莲又恢复到刚起床时慵懒,挠了挠又翘起来的红发,伸了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意间注意庭院里那个奇怪的女仆。
那女仆刚一对上卡莲的视线,就急忙低下头匆匆的胡乱扫了几下干净无比的地面。神色复杂的卡莲皱着眉头盯着那个低头扫地的女仆一会儿,才默然又拉上窗帘。
女仆则松了一口气,又带着让人说不清的笑容偷偷注视着那个己经空无一人的窗口……
……
“是这家伙!”
卢森保满脸的惊恐跌坐在地上,刚一趴到镜口就看到红发赛亚人那穷凶极恶的表情。
“我早就该猜到了,这个白痴是干不出什么好事的。我再不会对这白痴有什么幻想了……”卢森保一脸无比难看的笑容,他是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买这个公寓了,还有一直摆在阳台的望远镜,这不是用来观测的天文的,早就该清楚一个有着跟踪狂,受虐狂属性的杂兵不可能有什么高雅爱好……
出了这等恐怖事件,早餐也在压抑中的气氛中进行。这一天也终于到来了。卢森保哭丧着脸饱食了家里最后的余粮后,又突然想到自己昨天遗失的钱包,这回可是真的弹尽粮绝了。
昨天,昨天其实也有挽回颓势的机会,尤菲米娅作为世界第一的超级大国其皇女也应该很富有吧,自己昨天怎么没想到从尤菲身上顺几件价值连城的首饰或是无限透支的金卡什么的呢。悔恨交夹之下也知道这种机会以后也肯定不会有了。
不过不能就此这么放弃了!卢森保换上决然的神色伸手摘下墙上的几幅字画,塞到手提书包里。估计是值不了几个钱,但总能让自己多残喘几天吧。
卢森保叹了口气掏出兜里的通讯器看了看。昨天穷疯了的卢森保翻箱倒柜几近掘地三尺之时竟然找到一个通讯器。实在出乎卢森保的意料,在这满是不合时宜的古典装饰的家里还有这等先进的东西。
不过上面一个联系人都没有。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连通话记录都没有这又该怎么说呢?卢森保扶着墙壁一脸阴暗,看来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呀……
一直在为自己未来感到担忧的卢森保刚到楼下,就远远的看见早上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的卡莲。吃惊之余,脑中灵光一闪所有的记忆片断都像是串连到了一起,卢森保是实在不知该对原来的“自已”说些什么好了,敢情那白痴连上学路线都计算好了。
自己难得早起一回,就碰到这种事!自以为今天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的卢森保,看到也发现到他的红发赛亚人正径直朝他走来。应该打个招呼吧。卢森保是这么想的,刚要挤出一个笑容硬生生的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