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凶悍地两人,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二人都是在将全身地功力已经提升到极致的时候却仍毫无反抗地被一剑毙命——二人的尸体后来经过了诸多名家的仔细勘验,尸体肉身功力凝聚的状态非常明显。
也有人对尸体的伤口存疑,认为似有伤口叠加地痕迹,怀疑是被暗器所伤;但在讨论过后,此种观点最终被视为非主流:当年参与围杀的十名高手中,就有三名是暗器高手,他们的暗器——即便是江湖公认暗器中威力最大的黄家背弩,在三步内命中也仅能伤其肌肤而未及筋骨。
最后大家近于统一的看法是,杀人之人先以强横指力点破二人的铁布衫,随即一剑穿心,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甚至没给二人以反应的时间!
燕山双煞地尸体在街上足足躺了一天,没有人赶来收尸,顺天府的公人也好像集体放了大假。
直到下午一个蒙着脸出来逛街的小姑娘抱怨说,这死人离自家的大门口这么近,怎么也没人弄走时,才有“正好”路过的几位顺天府差人急急忙忙地将这两具尸体拉走。
再后来,这两具尸体被一直挂在城楼,直到几天后变的臭不可闻了,才被拖到城外的乱葬岗去暴尸。
整个上午,张府都被川流不息地人潮所淹没:很多的熟面孔带着种类繁多地家居用品和各色礼物来到张府,但这回不仅张知秋踪迹皆无,就是林仙儿也没有露面,出面接待他们的是张府管家——他现在终于是正式转正了,所以接待这些人也算是对等、对口。
“这算是什么?良心现还是一次性买断?”张知秋笑着把一摞礼单抛到桌上,除却各种实物,金银总计也有十几万两之多。
一旁的林仙儿含义不明地轻哼一声,没有接话。
“只是不知,这接下来的,又会是什么……”张知秋低不可闻地呐呐自语,拳头也不知不觉地越捏越紧:“可无论是什么,也不能阻挡我……”
得悉燕山双煞地死讯,霍建华亲自赶去确认后,当天就在自家小院里摆酒、上香,郑重祭奠了自己的前任赵总捕头,自己继任这个职位,就是这位曾对霍父有救命之恩的世伯的遗愿。
霍建华的这位前任赵总捕头,做为联合围剿燕山双煞的主要起人之一,就是当年十人中第一个被灭杀满门之人。
被一剑贯胸的赵总捕头因为心脏长在右侧而得以时晕时醒地撑到了第二天,在与适逢有约、如期来访的霍建华单独交谈了大约一刻钟后,他仅来得及向匆忙赶来的顺天府尹周大人推荐了霍建华继任自己的职位,便撒手而去。
整个案件疑点重重,比如说,燕山双煞从不使剑,比如说,正好赶来的顺天府尹周大人,但第二人七天后的被灭门,立竿见影地淡化了赵总捕头的案子——这回被灭门的是因伤回老家休养的一位刑部供奉。
之后刑部雷声大雨点小地忙乎了一阵,却连其余八人的6续被灭门都未能阻止,而锦衣卫当年的势力甚至还不出京师,虽有心而无力。
而张知秋现在所居的这个“张府”,正是当年顺天府前任赵总捕头一家四代地祖居,当年竟是被人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杀的鸡犬不留!
事后,这起本应震动京师的灭门大案,不知如何竟是被人就此无声无息地压了下来,甚至顺天府衙都无人因此受到牵连——这几乎就是匪夷所思之事,但它却偏偏就是这么生了。
七天之后,霍建华同样是波澜不惊、悄无声息地接任了顺天府新任总捕头一职,并在三天前以极其低廉地价格买下了前任总捕头隔壁的小院——凶案生后,与凶宅为邻的一家搬走,其两进的宅院为霍建华所买;另一家三进宅院原本是一个小商人所有,但在一次远赴“口外”(也就是现代的内蒙古)后,声讯皆无,失去收入的家属于是只好搬回了畿辅乡下老家居住,但房子也就一直这么空撑着,只留一个老苍头看守着,后来倒是66续续地收留了一些房客以维持房屋的维修等费用,也能给乡下反哺一些现金进项,同时期待着有一天它的男主人会再次突然间出现。
赵家的祖宅是面南背北的传统格局,大门正面临街,西、北两面墙外都是胡同,但住宅与院墙之间有宽约五米的防火、防盗隔离区,期间遍植花草、树木,整体与花园相通,也可视之为花园的一部分,而位于住宅东面的花园呈长方形与宅院南北等长,面积也较大,同时花园东墙与两户为邻。
此宅后来为一个正当鸿运的京官所得,但三月之后,此人莫名其妙地不慎得罪上官,被连贬三级弄到外地去了,这幢房屋也被官府罚没。
之后,这幢位于闹市的偌大一幢宅子便被人视为不祥凶宅,尽管官府的房价一降再降,但两年来却是一直无人问津,成了又一笔挂起来的呆账。
再后来就是张知秋自以为很占便宜地用一串佛珠换到了这所宅子和一千两银子,孰不知买家王郎中更是乐得做梦都会笑醒——这所凶宅连克二主,就是让人白住都无人愿去,王侍郎动用关系,只花了极少的银子便从官府手里拿到了房契。
也就是张知秋这种不知深浅地外来户才会上这恶当,而且后来他还上赶着又卖给人一串“绝世”地大号马约里卡珠,让这王侍郎捞足了好处。
这样说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自我感觉都非常良好地、自以为在交易中占了大便宜的张知秋,浑然不觉自己其实无论在哪里都是被人当做是“冤大头”和“凯子”来宰的,但他竟然还因此洋洋自得而不自知,这智商还真是……
胖子举着森林之王2oo6a大喊:谁不留下东西,就让他和燕山双煞去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