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胖子太能吃了……
“你不能走!”张知秋刚刚坐到车上,那个太监却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拦到车前。
“我去接驾,你拦着我干什么?”张知秋冷冷地看着这个脸容扭曲、一脸狞恶地看着自己地中年太监,心里虽然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仇恨自己,但还是感觉到非常地不爽!
“都站好了,让张公子在皇上面前给御林军多说几句好话!”中年太监没有没有理会张知秋,却是回过头去,尖着嗓子冲那些依旧是乱七八糟的御林军们话里有话地大喊。
带队地御林军统领一凛,大声地呵斥着不下,同时也将队伍有意无意地散列开来,将张府周边地所有道路都围了起来。
张知秋嘿嘿一声冷笑,纵身跃上马车——这到是让他自己也大大地意外了一下:自己居然、竟然可以“纵身跃上马车”?!
见林仙儿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车厢里——这辆马车不但没有准备马鞭,就连马身上的缰绳也是没有,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中年太监在近前观看之后却再没有阻挡张知秋上车的原因。
再好的马车,信马由缰的话也是走不了多远的,更何况还有五百名最精锐地御林军骑兵在此设防。
一手将林仙儿拉到座位上,张知秋冷冷地喝道:“走!”
在今天之前,从来都没有人想到过,马车竟然能够跑到那么地快;在今天之前,从来都没有人想到过,马车竟然可以是那么地帅!
在张知秋的话音甫落之际,站在队伍最前面地御林军带队统领便已经看到了两只小面盆大地马蹄扑面而来,而他这个曾经在疆场搏杀过十多年地老兵却甚至是连手中地兵器都没来得及举起!
多年之后,今天地这一幕仍然无比深刻地镌刻在现场每一个人地心中,而这个最终活到七十三岁高龄地统领大人,在晚年连自己地孙子都认不全地时候,却是仍然可以清晰地向来宾讲述今日地这一幕。
“……那“天马”,是第一个从我的头顶飞过去的!”
在现场地数百个男女老少、军民人等的亲眼见证之下,张知秋所坐的马车当时是极其嚣张无比地从五百名御林军骑兵的头顶上虎啸而过的,并且在转眼间便已经是走的踪迹不见!
不过,须臾之间,远处天际再次传来了一声暴烈地嘶鸣,而这一次,所有地马匹都无一例外地全部哀鸣着倒地不起了!
事后地统计表明,由于队形地松散度不够,有一百七十三名御林军官兵当场被倒下地马匹压伤、压断了胳膊或腿;有六十三匹马被直接“吓死”。
当天清晨,顺天府地差役们从这块地方清走了过五千斤的马粪,平均每匹马十斤;而那股骚马尿地味道,更是在用新的黄土换去了路面上三寸旧土后,直到当天下午才完全地散干净……
在张知秋以这种极其夸张地方式离开之后不久,张府斜侧面地一座二层酒楼上悄然地下来一伙人,悄然地从这里无声无息地离去。
其中,那个一直被簇拥在中间,出门便直接跨入一顶小轿的人,原本一直挺拔地身躯,那时也变得有些颓然与弯曲,月光下,一张满是风霜之色地、刚毅地面孔,忽隐忽现……
林仙儿现在已经是完全地变傻了。
这辆马车没有人驾驭,可是两匹马也根本就不用人来驾驶;这辆马车还没有一丝地颠簸,也没有一丝地凉风,甚至都没有一点儿声音!
“我一定是在做梦!”林仙儿看着路两边急闪过地树木,扯下来自己脸上纹丝不动地面巾:“可是我怎么可以睡着了呢?”
林仙儿忽然挺身站了起来:“公子也不知回来没有,我的去等他!”
一把扯住正要跳车地林仙儿,张知秋抹抹头上还没来得及冒出来地汗水:“你不要命了?现在时过三百公里,就算是你武功盖世,跳下去也得不死即残!”
“你放开我!”林仙儿哭丧着脸转过头来,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听不懂这梦中地“呓语”。
“公子,虽然我在梦里也见到你了,还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真的不能再睡了,我必须醒过来等你的啊——你现在真的、真的是很危险,我必须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林仙儿茫然地看着张知秋,似在讲述,又似在自语地喃喃说道。
“好了,好了!”张知秋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动地拍拍林仙儿的肩膀:“我现在已经是知道了,你也没有在做梦,我们此刻正在去接朱棣的路上,而且马上就能赶上朱高炽地队伍了!”
“唉,我果然是在做梦。”林仙儿没有理会张知秋所说地话语内容,却是娇俏地白了胖子一眼,居然是风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