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这是杨所长从小学就开始所学到的人生格言,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被他奉为自己的人生指南。
想的通透地杨所长亲自动手,给张知秋的手脚腕部都裹上一层厚厚地“导电布”,这种“导电布”的唯一作用,就是将激烈地电流分流,最终不会在人的**上留下被电极灼烧的痕迹。
北京不同于其他所在,公开地刑讯是不能被允许的,这一点,即便是“立功心切”地杨所长也不敢公然触碰。
但是,只要你的手脚足够干净的话,是没有人会同情一个罪犯的。
如果对方被证明不是罪犯的话,那这种预防措施就更有必要了:一个心存怨怼之人所说的话,通常是不会被第三方所采信的。
最高可达上千伏的高电压,足以让人暂时丧失对身体地掌控而屎尿齐流,但低电流却可以保证受刑人不会就此致命。
当然,对于心脏病、高血压患者而言,这种行为还是极其危险的,受刑人随时有可能突然死亡,且没有任何可规避手段——除非一开始就不使用。
在张知秋被以最高电压通电五分钟而无动于衷之后,疑惑不解地杨所长在亲自仔细检查设备无果之后,半信半疑地将手搭在了张知秋地手腕之上。
杨所长当场晕倒,屎尿齐流。
张知秋之所以对被电击“不敏感”,是因为他身上有防护罩的缘故,虽然利用率极低,但这种高电压多少对于防护罩也是一种补充,聊胜于无。
也正是因为有防护罩,张知秋对于之前被垫着电话薄用铁锤击打之类的“无伤痕”刑讯,却是没有任何地应有反应,这才迫使杨所长不得不屡出“绝招”的。
杨所长昏倒了,整个审讯工作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几人简单地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将杨所长送医急救,回头再论其他。
杨所长没有去医院,在被抬到车上五分钟之后,他便清醒了过来——其实他的那几个同僚和下属也知道这个道理,估计让他躺一会儿就好;但是在有人提出这个建议之后,却是无人出面反对的。
傻了才会那么做。
送杨所长去医院,他虽然不高兴——就象现在,但是不会对你这个人有不好地看法;但是如果反对将他送医院的话,杨所长几乎可以肯定会对你提出表扬,但心中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没有人愿意来做这个尝试。
最起码的,在此刻在场的这些人中没有。
有些事情,那是一次也不能做的;就好像女孩子的第一次,做了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也再没有让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张知秋在一开始被抓起来的时候是愤怒的,后来却就只剩下悲哀了。
如果这些警察是出于“公心”来抓他的话,张知秋是准备“认”了的,他也佩服这样的人;但遗憾的是,那些警察的言论中却是充满了私欲。
好好的一件事情,让他们这么一说,立即走样变形;本来做的是为国利民的好事,被他们的私欲一熏,也满是阴谋的腐臭味道了。
张知秋这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整件事情做的有些唐突了,仅仅只是一味地我行我素,却是根本没有考虑到国法人情。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不应该受到如此地待遇的:在没有证实自己犯罪之前,自己是不应该被当做罪犯的。
张知秋这么想着,转念间才又发现,这些人所做的,可不正是要证明自己是“罪犯”的吗?如此说来,这些警察没错,错的却果然还是自己?
张知秋一时间对这个问题有些想不通;但转念间再想,自己又何必纠结于自己在此事中的是非对错,此事不管怎样,都大可就此为止了。
张知秋感觉,自己目前所要做的,就是效仿这几个警察的做法,只要证明他们是罪犯即可——以他们的行事风格,张知秋相信,这些人绝对会有那“河边湿鞋”的时候。
张知秋当即交给李咏仪一个任务,通过一切手段来收集这几人违法乱纪的证据,如果没有,此事到此为止;如果有,那么对不起了,一定要让他们全都身败名裂为止
李咏仪兴高采烈地接命而去,对于这种阴谋诡计的事情,她的的确确真的是太喜欢干了……
当杨所长几人重新返回地下室的时候,不由全部地目瞪口呆了:整个地下室空无一人,而这间被从外面反锁了的屋子,一无任何地被破坏痕迹,可是却竟然是被人犯悄无声息地逃跑了
杨所长的双眼,在瞬间便变的血红,神情就象是要吃人一般。
事实上,张知秋此刻一直都还在地下室里,只不过是被胖妮给附加了一个隐身的效果,而且一直就站在地下室的门后。
在所有的警察全都抢进地下室后,张知秋施施然地踱出了地下室,扬长而去,身后留下了两只机器蟑螂,以及一屋子吵的乱七八糟的警察。
杨所长等人的怀疑,在第一时间集中在两个没有和众人一起抬杨所长到车上地警察身上,但二人随后也拿出了很给力的不在场证据。
这个民居的单元门口是有监控摄像头的,众人随即调阅了这些录像,没有发现这两个警察单独进入地下室的记录,但也没有发现中年人离开的身影。
中年人应该还在这个单元楼里。
但是,杨所长却是没有权利来搜查这些民宅
杨所长于是笑的象哭一样。
事实证明,杨所长这次惹的麻烦很大。
不是说杨所长这种无证据抓人的行为出了什么纰漏和问题,相反地,他的这种做法,事后是受到了几乎所有人地肯定的。
但是,杨所长的“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尤其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摆出一副要撇开上级“吃独食”的架势,这才是其实实在在地是不能被予以原谅之所在
杨所长等人当时在第一时间就死死地看住了这个单元地唯一出口,杨所长甚至还专门给一楼单独派出了两名警察,防备中年人从一楼地住户窗户中逃逸。
在杨所长向上级沉痛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在已被惊动的市局地直接指挥之下,大约一百多名警察以“反恐”的名义,逐一搜查了整个单元的每一户人家。
无果之后,这次搜查最终扩大到了整幢楼房——这基本就是在撞大运了,因为其他的单元门之前并没有限制出入,但是通过监控录像的比对,这些单元也没有中年人进出的影像,所以最后还是进行了这次搜查。
搜查无果,这个中年人就此消失地无影无踪,而且事后在地下室中也没有找到此人地任何指纹和足迹。
但最为离谱的是,在派出所运送过中年人的警车之上,竟然也没有找到中年人的任何痕迹,甚至包括那个据说是曾经给中年人用过的头套,上面所遗留的,也只有前几次使用过它的人地痕迹。
换句话说,这极有可能是一件被人掉包了的“赝品”。
整个派出所一片地鸡飞狗跳,后来这些波动延伸到了所有接触过此案的人们身上。
公安局长很生气,公安局内很混乱……
PS:那啥,你们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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