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没想到自已瞬间已杀死二人,他心中本来想的是将这二人带回地球,交给当地警察,没想到自已啥都没问之下,俩人已死在自已手中,心中微觉不妥。
他睁眼有些尴尬对着众人说道:“我……我不小心杀了他们,这如何是好?”
这群人一楞,非所言表情有些古怪,问道:“兄弟,你不是要把他们装进你身体吗?何时杀的?”
刘迦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一切我要是能解释得清楚就好了。”
玛尔斯乐呵呵地说道:“谁他妈有兴趣听你解释这些,既然你杀了两人,咱们立时就上门去找大丑说的那设备。”众人都叫道要立刻就去,仿佛这两人的死活对这些人而言从未发过生一般。
刘迦从体内将郑、余二人的大院调回原处,立时带众人前去查看。一行人刚进大厅,就发现两具尸体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玉灵子有些吃惊道:“兄弟,你下手也算够狠啊。”刘迦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动手,但他们的死也确实是因为我,一时不好解释,我们找东西吧。”
大丑本来就是科学家,找科学仪器自是拿手好戏。很快他便发现一个极大的光圈有异,体查其内部结构之后,说道:“就是这个了,动力来自于光圈内的原子能。光圈上的圆盘是定位系统,这套系统好像只能在真实和幻想的空间中转换,出去的地方应该直接就是地球的3008年。”
刘迦想了想说道:“能不能别去地球,我现在不是很想回去。”他说不出原因,但仿佛不愿再去勾起过去一些往事。
大丑想了想说道:“也行,我试试改造他的定位系统。”
大丑立时便站在原地,将真元力注入光圈内,众人一看之下都大感神奇,毕竟这与玛尔斯的练器大有区别,这是在对精密仪器的改造,这细微之处远远超过一般的练器,连玛尔斯都大开眼界。只见这光圈刹那间已被大丑的真元力透明化,同时抛向空中,放大十多倍,所有的人都看到光圈里面复杂的能量结合,大丑一边把真元力输入,一边说道:“这光圈的结构在科学角度上来说,叫超动量能源结合,所有的的元件都只有亿分之一微米,因此,在实现这种组合的时候,不可能用一般的工具来完成,是直接用激光根据设定的程序直接改造光圈结构特质来实现的。”
刘迦自从跟玛尔斯学了练器之后,已对练器有了深刻的理解,此时再看大丑的练器方法,却又大感天外有天,虽然不能说大丑的练器水平比玛尔斯要高些,可这种精微细致处,却是难以让人想像的。
正在说话间,突然厅外半空一阵大喊:“尔等原来果然是狼子野心,还不束手就摛?”
众人抬头一看,大院上空,李天王、哪吒三太子正带领着一大群神将在半空中恶狠狠地盯着众人,刘迦大惊,不知李靖在说什么,李靖指着身旁的一个侍者模样的人叫道:“那孙行者说汝等是妖魔鬼怪,吾尚不信,不是这小厮眼快,险些被你们骗了。”刘迦一看那侍者,大大叫苦,这人正是郑海生院内的侍者,原来众人一到这院内,立时便东查西找,完全忘了这侍者尚在,隔墙有耳之下,他听到原来是这伙人杀了他主人,立时跑去天庭告知,李靖大惊之下,点齐大群天将已然赶到。
刘迦知道此刻多解释已无意义,对着玉灵子和崔晓雨叫道:“玉灵师兄、晓雨,你们给大丑护法,让他继续调试,其他兄弟们,咱们非得打这一架了。”说完已立时升空,扑向李靖。众人大吼一声,也紧跟其后。
逃出这幻想空间的希望就在眼前,就如快死之人对生的渴望一般,刘迦哪有心思再顾虑任何心中所系之美好愿望,此时保住这逃生所用的设备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人刚扑至,化神剑已连连向李靖和哪吒挥砍数剑。
李靖来时已知这等人修为既高,哪会大意,眼见这伙强盗奸谋败露之下,已凶性毕露,不等刘迦扑至,已和哪吒立时退后,让开战场,同时,众天兵已分成层层大阵,将众人围住。他在来之前,为防这众人撒野,已点齐二十八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共十万天兵顷刻而至。为防意外,已让人上奏玉帝,急调二郎神会战“闲逸馆”。
刘迦一见这天兵多如黑蚁一般,担心崔晓雨和玉灵子无法给大丑护法,一旦传送设备毁坏,众人出去的希望几乎为零,急切之间,竟杀心大起,早忘了他对这幻想故事的钟爱与维护之心。他见哪吒离他不远,心念动处,已扑向哪吒,猛然一剑直刺哪吒心口,“铛”地一声,化神剑将哪吒手中斩妖剑立时撞飞,哪吒浑身巨震之余,缚妖索已飞向刘迦,刘迦顺手扯住缚妖索用力一拉,已将绳索强夺过来,顺手扔向一旁的神将,这神将立时被缚住,且满地打滚。刘迦既知这群神人在吴承恩笔下已连降数级,心中已无恐惧,唯一担心的就是传送设备被毁坏,是以动手竟毫不留情。
李照夕飞至刘迦叫道:“师兄,把这哪吒交给我吧。”刘迦摇了摇头说道:“我来收拾他,我从小就想知道哪吒到底有多厉害,今天一定要好好和他玩玩。”谁知李照夕竟然不走,他有些诧异,只听到李照夕有些羞涩地说道:“这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想和这哪吒打一架。”刘迦一听,有些想笑,一时不知该怎么做,随口说道:“不如这样,咱们划拳吧,谁赢了,谁就和这孩子玩。”哪吒一听,这两人居然为了取得戏弄他的权力而划拳比斗,仰天大叫一声,险些晕死过去。
李照夕心中暗笑,在此紧要关头还能想出如此无聊做法的恐怕天下只刘迦一人而已,于是俩人划拳,李照夕赢,刘迦大叹一声,让过李照夕,转身直扑其他人而去。背后李照夕如意青光剑闪闪出手,一时间竟和哪吒三太子打个平手,他自已都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兴奋之下,竟花样百出,一会儿禁制,一会阵法,打得哪吒哇哇乱叫。
刘迦转身过来,就见一个巨大丑怪的神将站在面前,他一看,原来是巨灵神,不禁呵呵笑道:“我从书上看到,你这厮最笨,去吧。”竟一脚将其踢飞。转身遇见四值功曹,想都不想,闪身之间,围着四人转了一圈,一手一个甩得无影无踪。眼见子午卯酉四大元辰星将正扑向自已,他深吸一口气,硬撞过去,竟立时将子星和酉星撞飞,卯星午星一见之下,正欲转身逃走,被他赶上,也是抓住后领,甩向远处。他打得兴起,大吼一声,扑向众天兵,这些天兵神将自从猴子头大闹天宫后,已有五百年不曾遇见过这种场面了,此时见面前这群人似比猴子头还狠,不禁大惊,发喊之下,层层包围上来。刘迦此时情绪已不能控制,化神剑飞舞处,无数天兵人头落地。他身子一闪,已到另一边,看见玛尔斯正把二十八宿的所列大阵打得乱七八糟,他冲过去,一脚将将奎木狼踢飞,二十八宿大阵缺一主力,阵法立破,玛尔斯大棍横扫之下,众星宿纷纷闪避。
刘迦飞身至天罗地网阵中央,见到明正天已将四大天王中的持国天王手中所持琵琶打得稀烂,心想以明正天修为,这些降了级的神将奈何不了他,转身去看其他人。恍惚间见到齐巴鲁、岐伯和袁让因正和一位三眼神将熬战,旁边还有一只大狗助阵,他心中一凛,没想到二郎神来得如此之快。他忆起书中所言,这二郎神与猴子头本事差不多,心中微惊,立时飞至三人身边助阵。
刘迦此时已杀红眼,一到战阵,大叫一声:“我先把这只狗杀来吃了。”那哮天犬一听此言,神色陡变,转身即飞跑不见,刘迦一怔之下,心中暗笑,想来此犬一生中听到过无数次这句话,是以对这句话异常敏感,一听即走,竟毫不犹豫。
二郎神本来正力战三人,他的能力被吴承恩定义后,与猴子头这太乙散仙相差无几,是以力斗三人竟大占上风。刘迦见此,不想多与这二郎久战,毕竟四周还有太多神将,对着齐巴鲁三人叫道:“你们到一边去,我来对付他。”三人本来正打得痛苦,一听有人主动替战,哪管刘迦是否能打得过这二郎神,拔腿就跑。
二郎神见来了一个衣着怪异之人,也无瑕细想,三尖两刃刀直刺刘迦,刘迦压根就没想过和他打,立时向旁闪开,同时向体内叫道:“前辈,随便扔个东西给他吧。”话音刚落,一只鳞火盆已飞向二郎神,这小圣正打得欢,哪知对方突然间扔个法宝出来,大惊之下无法闪开,竟用兵刃去挡,刚触上鳞火盆,一阵大火已将他全身裹住,二郎神立时满地打滚,惨呼连天,心中大恨,竟有如此连咒语都不念的法宝。他不知这是白玉蟾改造过的,这鳞火盆本来扔出来后,由主人念咒,再决定向谁喷火,白老儿为了方便,绞尽脑汁改成谁的兵器碰上,这鳞火盆即向谁喷火,二郎神是天地正直之神,哪能与白老儿这种一生耍尽心机的老鬼斗智,一世英名只怕毁于一旦。
刘迦在阵中四处游走,瞥眼间看见李照夕已将哪吒踩在脚下,正不断高声向哪吒吼道:“你服不服?服不服?认输了没有?”哪吒此时已打得两手空空,风火轮早已不知去向,一双光脚板正上下乱摆,口中兀自哇哇大叫,他一生英雄,就算败过几阵,但也从未被人踩在脚下如此羞辱过,这李照夕本来文质斌斌,修为不高,与人过招时一般都是在旁闪躲助攻,从来不是主力阵容,此时靠着自身本事能把哪吒打得这般落魄,心中狂喜之下,信心大增,是以踩住哪吒非要让他亲口认输不可。
这边非所言一边在阵中游走,一边大变手形,一时间刀枪棍棒、剑戟钩链十八般兵刃幻化莫测,东西星斗、南北二神哪见过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一时间不是自身器械莫名失手,就是手中兵器突然中途转道而砍向自已人,非所言自从在外河星系参加门派比试失手后,一直消沉失意,此时大战之余,见自已能将此等传说中的神仙打得呜呼哀哉,开心之余,不禁心中暗想:“几百年下来,我的修为竟提高如此之巨?”他却忘了这些幻想故事中的仙人与现实中真人差距甚远,哪能相提并论?如若在现实中遇上此等仙人中的任何一个,均可在片刻间将其打回原形,还能由他如此放肆?
众人正在憨战,只听到玉灵子在下面大喊道:“传送装置改完了,大伙准备溜吧。”
这群人一听到“溜”这个字,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只有李照夕明明听到了,却依然舍不得此时风光,兀自踩住哪吒不放,大叫道:“你快说,服不服?认输我就放了你!”
刘迦怕他逗留误事,冲过去一把抓起他扔向圈外,李照夕在半空中仍然不放过哪吒,继续叫道:“你这次不说,下次想说都没机会啦。”
刘迦见众人尽皆闪身出围,他疯狂将化神剑扩至巨大,横扫一圈,瞬移至大厅中央,正好听见玛尔斯叫道:“小白脸,快,就只剩你一个人啦。”他立时跳进圈中,传送圈立时光晕大起。
二郎神听见这群人要逃,难掩内心羞愤,不顾周身是火,拿起三尖两刃刀直接对着传送光圈扔了过来,“铛”地一声撞向光圈外围。
传送光圈此时正要离开,被这神兵一撞,立时一阵巨震,众人在阵中险些摔倒,惊怒之余,大丑叫道:“糟糕,不好。”传送光圈已然启动,众人立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