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是你啊?一个人来的吗?”竹田看着门外的李理有点惊奇的问道。
李理笑着道:“我到江城办点事情,顺道来看看您老人家,怎么,不会是不欢迎吧?”
竹田哈哈笑道:“哪里哪里,你现在可是小犬的顶头上司,我又怎么敢不欢迎呢?”
“对了,有仁没跟你一块回来吗?”竹田又问道。
“我是让他和我一块来江城的,只是他现在还有个课题,走不开。您瞧,这是他让我给您带回来的酒和茶叶,还让我转告老爷子您,说他下个星期就回来看您。”李理扬了扬手中的拎着的一大袋的东西,一边往里走,一边向竹田解释着。
“听说你现在有女朋友了?还是个下棋的?”两人坐下之后,竹田看着李理笑眯眯的问道。
李理惊讶的道:“哎,老爷子连这个都知道了啊?三儿跟您说的吗?”
竹田点点头说:“是啊,你小子尽顾赚钱,和有仁一样,哪里还想到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三儿基本上是每个星期来一趟,不过上个星期没来,听他说了一下,好象是带要学生去参加定段赛吧。”
李理说道:“是啊,好象是这两天就要出发了吧。”
竹田说道:“听三儿说,你那个女朋友还是个世界冠军啊?”
李理听竹田提到秦思思,不由的从脸上露出些兴奋的颜色,说道:“老爷子知道不少啊!有机会的话,我带她来看您,顺便也请您老人家指点两招。”
竹田笑道:“好,好,我等着。”
李理看了看手表,说道:“老爷子,时间可不早了,您得准备点酒菜啊,今天我可不打算走了,咱们俩得好好喝一杯。”
竹田说道:“放心吧,有你喝的,我刚才已经让彩凤去准备了,要不了多少时间的。”
竹田拿出烟斗,填进烟丝,却没有马上点上,又问道:“对了,大理,我想问你个事情。”
李理说道:“什么事情?”
竹田不紧不慢的点上烟,问道:“上次三儿是为了什么原因去参加擂台赛的?我原以为以他的性格和禀性不大可能参加这样的比赛的。”
李理问道:“这些事情三儿都没跟您说吗?”
竹田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听他隐约的说了一点,好象是和刘长风有什么关系吧?刘长风在黄鹤楼上的那一盘棋,我也从报纸上知道了点消息,三儿没多说,我也就没深问。不管怎样,三儿能走出这一步,毕竟是我希望看到的,依我想来,这次比赛应该是三儿走出去的一个契机,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三儿自从武汉回来之后,人好象变了许多,不仅没有我想象的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相反的,人似乎也比以前更加消沉了。我几次想问问他,可是话到嘴边,又怕他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事情,就忍住了。你今天来的正好,你们俩走的最近,他有什么心事一定不会瞒你,如果是为了棋上的事,你不妨说了出来,咱们爷两合计合计。”
李理沉吟了片刻,说道:“三儿的这种变化,我也感觉到了一点,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好,我想可能不止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现在的三儿好象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向左向右,或进或退,对他来说正是一个抉择的时候。”
竹田说道:“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看来我们是得好好的为三儿把把脉了。”
李理笑着说道:“老爷子啊,三儿有您这样一个师兄可真是他的福气啊,你说要是早几年让他碰上您那多好啊!”
竹田说道:“那也不尽然,万事万物都讲求个缘字,早的迟不了,迟的也早不了,该当咱们爷儿几个是什么时候碰面,就是什么时候碰面,强求不来的。”
李理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么个理,不过我听老爷子的话里面,怎么好象带了点禅机的味道啊?”
竹田呵呵笑道:“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看看佛学典籍,权做消遣。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给我说说三儿参加擂台赛的经过吧,我总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让他改变的原由。”
李理点了根烟,悠悠的吸了一口,便把刘长风是为什么退出比赛的,木森又是任何顶替他出赛的前前后后仔细的说了一遍。
竹田一边抽着他那硕大的烟斗,一边微微的闭着眼听李理说着,当听到刘长风黄鹤楼吐血的那局棋的时候,尽管他对此是早有所闻,但仍然是忍不住轻轻的惊呼一声,复又长叹连连。
李理喝了口茶,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老爷子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影响了三儿?”
竹田问道:“按照你所说的,三儿这次出赛主要是温快促成的喽?”
李理回答道:“是啊,我后来听他说,他因为这些还和代表团闹了些不愉快。”
竹田又问道:“那以你看来,三儿这次参赛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呢?他不会是因为刘长风和温快的缘故而勉强参加比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