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裕担忧地看向盛漾,却见她始终不急不躁,坐在那很安静地聆听,听完之后,她才嗓音浅淡道,“其实最关键只在于你们自己怎么想,你们要想放弃,我也不干涉。”
当老师果真是比自己学要难得多的,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运挂在别人身上。
所以打从一开始,盛漾是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的,若说是这种办法没有进研究院,那她就换一种方法,反正研究院是一定会进的。
她做每一件事,都是会竭尽全力,然而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她却干涉不了。
“我当然是想好好考!”蓝裕举起手,表决心。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我们也要像盛老师一样竭尽全力!”
甚至连丁兴都擦着眼泪,把眼睛都擦红了,“不管我爸妈怎么说,这一次,我就算是一只手也想搏一回!”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那么便无怨无悔。
放学了,蓝裕背着书包走在前边,他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究竟要怎样才能帮到盛老师呢?
他脑子里构建了一张思维导图,种种目前发生的问题。
——6班的实验器材不如3班,6班的整体实验水平不如3班,丁兴的手伤了,还有其他同学来自各方的压力。
这么多的不利条件。
他想的头都疼了。
没发现头顶突然一只花盆砸下,但后边有一个人手速却很快,一枚小小的飞镖抢先击碎了花盆,而后落在蓝裕头上的只是一堆土,蓝裕懵了懵,抬头看了一眼,竹楼上早已没人了,他禁不住骂骂咧咧了几句,但最终还是没时间管,走了。
等他走远,暗处一米色衬衫如白月光一般的男人信步走出来,原本温柔的眼神看着前方,抬眼看着那竹楼顶层,眼神立时变冷,像幽冷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