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白见翔夜话之后,我们再没有一句交谈。我甚至觉得,白见翔对我已经毫不在意。
管她的,我也习惯了。我有些阴郁地对自己说。
另一方面,我们的神之计划并没有顺利实施,东关人倒是联合了东喀喇刺王的游击军,抢先埋伏在阿拉泰山山口一个冰达坂,打算把我们打个措手不及。我虽然及时识破埋伏,令鲁曾铩羽而去,还是折损了几百人手。
奇怪的是,纽录并没有出现。
我一想到她,心中不免惆怅。只是,行军中我不能让软弱的情绪占据心神,很快我就把对纽录的一切回忆压了下去。
这次受挫,对士气的影响大于实际损失。可我孤军万里征讨西域,最要紧的就是士气,无论如果松懈不得。东关人的朋友必定是我的敌人,这次的事情促使我下了决心要做平东喀喇刺王国。
我想起摩杰来自西域,应该对东喀喇刺有所了解,召他来商议了一番,又把白见翔所说的意思给摩杰讲了。
摩杰向来尊崇我,可一听到天命之神的说法,忍不住大惊而起。
“元帅,你,你想自己制造一个天神的传说?”胡人医生拼命画着十字,发抖着问我,明显被我的想法惊骇到了。
我平静地纠正他:“不是天神的传说,我要让他们明白,我就是天神、降临东喀喇刺的神,我就是天命。摩杰,怎么才能做到?”
摩杰总算画完他的十字,苍白的脸对着我:“可是,我们景教徒的神只有一个,那是主,是万能的皇父阿罗诃。”
我就说:“你讲过,东喀喇刺人不是景教徒”
摩杰脸色越发青白不定:“他们信,世界由真主主宰——元帅,他们的世界只有唯一大神,那就是真主。你,你还是别打这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