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啊。”伴随一个绵厚沙哑声音,视野中消瘦而疲惫的面孔,黑白间的胡子直挺挺的,配合他红丝的眼睛,却是相当的精神利落。那人穿着军中医师的白袍,却在右臂搞笑的点缀着一个红十字,是李宸,那个为梁山医好股伤的卢龙名医。这次安远之行,梁山为防万一出面邀请了他作为随军医师。
“难得难得,你身外大创五,内创三处大出血,昏迷了七天。还以为你因外伤风邪入体感染肺腑,已经没得救了,不想竟撑了过来。且先待我诊治,山子他们完后就到。”话虽平和,只是看自己的表情,似乎是一件珍稀的事物,张俭被看的是无端遍体生寒。
“看来精神不错,总算有一个神志清醒的活体了。”李宸又转身对一众随军的学生道“都给我认真看好了,流失海外的青囊书残篇中的妙用。”
“是”
一圈低压压的人头顿时全围拢上来,只见他们具是白衣白帽白巾蒙口的打扮,只露出神情迥然的两只眸子,白细布手套还沾染着鲜红的血水,在李宸支使下围绕这自己所在,团团奔走起来。
“记得给我用酒粹净手。”
“羊肠线准备好没有。”
张俭饶是他久经沙场,见多了血腥,也不得不在这个诡异莫明的场景中,生出几许无理由的恐惧,拼力挣扎起身就想离开这个之处。但那里动的了。
他身上被纱布和夹板厚厚的包裹了一层,动都动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白衣人从一抬烧滚的大锅里,捞出一列列整齐冒着热气,寒光闪闪的针线刀具之类器具。“妈的,这不是外科手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