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不理解眼前这个好心的大哥哥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阿诺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没有哦,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地面会冒出火焰什么的,倒是天上一直会有雪落下来,一下就是一整周,都没怎么见过太阳。”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双眼一亮,“啊!倒是我现在也可以用火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就是能用了,而且还不会烧到自己,呼呼呼的,可好玩啦!就有时候会突然用不出来……”
阿诺尔看着自己此时并没有冒出火焰的双手,委屈地扁了下嘴。
现在自然是用不出来的。樊海看了眼此时扣在少年腕上的限制器,轻笑了一声。
至于平时无法动用异常能力的原因,这个樊海也曾向自家好友询问过,通常是两个理由。一是训练的还不够,没能熟练掌握,二则是人体内支撑释放这些能力的能量濒临枯竭了,并且人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是站着都算勉强,更不用说施展能力了。
眼间坐在侧面的秘书无声地将视线投来,感受到压力,樊海咳了一声,迅速收敛了面上的表情,接着问道:“这种异常能力,我指的是操纵火焰的能力,是你本来就拥有的吗?”
阿诺尔眨了眨眼,摇头:“不哦,是我后来到了那个白色的建筑之后才得到的。那里有很多穿着白袍,带着古怪面具的人,也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大的小的都有。他们给我们每一个人都吃了一种奇怪的药,说吃了之后身体就能变好。”
“然后你就吃了?”
“不吃不给晚饭嘛。不过确实,我吃了几天以后,有天晚上他们突然把我叫出去,说要给我检查身体,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累又困的,感觉身上哪都难受,最后还是他们中的一个人抱着我去检查的。然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我的身体已经治好了。然后再过了一天,我就突然发现我可以用火了。”
“应该是和那种药有关。”
一直沉默地听到现在的云桦插嘴道:“那之后你还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或者是那些人对你的态度是否有发生过改变,又或者周围有什么奇怪的变化?什么都行。”
阿诺尔沉默了一下:“好像,确实有几个住在周围有点面熟的人不见了……然后就是,有时候我晚上睡着的时候,会感觉后背很痒,会被痒醒。不是被虫叮了的那种,是那种大片大片的……诶呀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痒,但用手挠又挠不到,烦得很。”
樊海:“回头给你安排个全身检查好了。往好处想,那些面熟的孩子是被换到别的屋子去住了,而你感觉到后背传来的痒,说不定是那些人给你住的床铺的质量不太好,上面有很多你看不见的小虫子在咬你。”
“噫……好吓人。”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樊海的一颗心却随着询问渐渐地沉了下去。他自然也明白,这背后的事必然不会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那么,继续下一个问题。”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
“阿诺尔,你是否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座城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