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不过是给她敲敲边鼓,为她提提建议罢了!”
盛老太太表现得很洒脱,一点儿也没有盛紘的那种大家长作风。
由此,亦是可以感受盛老太太对明兰的宠爱之情!
不过,明兰祖孙这边美好,而另一边的盛维母子就是难受了,被盛老太太这么一番话给一逼,他们两个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毕竟,他们不能做胡泰生的主,这种事儿还是要盛纭自己过来不可!
……
“贺家哥哥安好!”
“贺家哥哥安好!”
见到贺弘文,明兰和品兰顿时就是收敛了之前较为狂放的动作,向着他屈身福了一福。
“啊?明……两位妹妹妆安!”
在与盛长权一番客套过之后,贺弘文便是迎着明兰她们走去,可是,遇上明兰她们二人的问好之时,他却是有些傻愣愣的。
贺弘文在见到明兰之时,本是想要率先与她打个招呼的,不过恍然间,却又注意到了明兰身边还有一个品兰,于是赶紧忙不迭地改口,将品兰给涵盖了进去。
他那着急忙慌的狼狈模样,却是逗得品兰忍俊不禁,差点儿笑出声来。
“嘻嘻……咕哼!”
而就在品兰刚想笑出声来的时候,却被明兰一把掐住了手心!
剧痛侵袭之下,品兰原本的偷笑声就猛地变成了一声怪叫!
“咦?”
听到这声古里古怪的叫声之时,盛长权顿时就是转头望了过去,十分地讶异!
“这是什么声儿?”
“呀!”
被盛长权等人诧异的目光给瞧过来的时候,品兰悲愤欲绝,只觉得自己女儿家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见此,明兰心中也是内疚,觉得不该让品兰如此尴尬,不过,还未等她说些什么的时候,贺弘文却是先开口了。
“这……这都是我的过错!”
“若不是我疏忽的话,品兰姑娘也……也就不会这样了!”
贺弘文吞吞吐吐地将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要以之缓解品兰的尴尬。
可是,他却浑然不知,他的这一番话实际上却是让品兰更为尴尬了。
毕竟,要想帮助品兰摆脱这种局面的唯一办法就是装作没有听见,忽视这场小意外才是。
不过,这也难免是看出了他的为人,知晓他的个性如何。
就以盛长权这个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贺弘文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心地善良,温柔待人的暖男形象,而且,纯粹以外貌来看,这个家伙也着实不差。
虽然及不上盛长权这般“变态生长”的绝世美男形象,但也不俗,丰神俊逸,温润如玉,再加上他温柔的嗓音,以及柔和的外表下,淡然眼神,这实实在在就是此世姑娘们所喜欢的郎君形象。
“咳咳……”
眼见场面逐渐变得有些尴尬,尤其是见到旁边被“安慰”的品兰更是面上红润得跟要充血似的社死场景,盛长权不禁轻咳几声,吸引了贺弘文的注意力。
毕竟,若不是场中有着他这么一个不熟悉的“外人”,品兰也不会如此尴尬!
“世兄,听说你在汉江上钓到了一尾白鲤,可是真的?”
盛长权看着贺弘文手里边提着个那只食盒,有些好奇地道:“是那少见的白条寒身鲤吗?”
听到盛长权这般问话,品兰、明兰二人也逐渐地是从旁边缓过来了。
“哼!死丫头!”
品兰狠狠地瞪了一眼明兰,恨不得给她来上这么一遭!
“哎呀!”
“品兰姐姐,我错了!”
“你就饶了我吧!”
因为有“外人”在,所以明兰也没有直接开口,反而是以眼神向着品兰请罪。
“哼!你做梦!”
品兰同样也是以眼神回复:“除非,你将那副《白兰倚墙图》送我才行!”
“行!”
明兰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品兰的要求。
《白兰倚墙图》是明兰最近新绣的一副绣画,不过,这原本就是要送给品兰作为她们即将离别时的赠礼。
也幸亏是她们二人感情深厚,可以以眼神交流,要不然的话,待到事后的时候,明兰怕是得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了。
不过,品兰眼神虽然凶狠,但明兰却是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生气,甚至,对方的心里也并没有太多的介意之情。
看样子,品兰也不过是当时觉得有些尴尬,但事后恐怕就不会将之记在心上。
换句话来说,就是品兰心大,不记仇。
“自然!”
说到这个,贺弘文的眼睛也是忽的变得闪亮了起来。
“我曾答应过六妹妹,说要送她一尾汉江白鲤的,此时这白条寒身鲤却是恰逢其时!”
相比较盛长权的“世兄世弟”的称呼,贺弘文与明兰之间的称呼倒是显得更为亲近些。
他右手一提,直接就将自己手里的那方棕色食盒给端到了胸前的高度,打开盖子,将里面的那条既细且长,但体态颇大的白条寒身鲤给显露在众人面前。
毕竟,这个位置方案明兰她们看到清楚。
“六妹妹,你看!”
“这就是我今日找人钓上来的白条寒身鲤!”
贺弘文的脸上露出一丝希冀之色,向着明兰说道:“六妹妹,这汉江白鲤最是适合你的了!”
“白条寒身鲤滋颜补身,最善调养妇孺底子,而六妹妹你身子骨弱,往年一到秋冬之际就会觉得浑身发寒发冷,而这正是阴虚的表现。”
“所以,六妹妹你最好是先将之……”
“……”
对于明兰身子发寒的情况,这家伙倒是记得蛮清楚的。
身边盛长权那鹰隼般犀利的眼神,贺弘文这家伙硬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他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向着明兰详细地唠叨着,想要与她说清楚究竟该如何去做。
贺弘文的这番“盛情”,也着实是不好让明兰拒绝,因而,她也只能是无奈地站在原地,仔细地听着他的吩咐。
而对此,品兰和盛长权两个却是各有心思地看着这一幕。
前者觉得好笑,而后者则是提高了警惕,开始以一种挑剔的眼光琢磨起贺弘文这个家伙了。
……
那一天里,盛老太太与大老太太及盛维到最后到底是说了什么,无人清楚,只知道,在贺老太太很是迅速地为东府的几人看过身子后,众人在得知答案后也俱都是笑逐颜开的表情,好似是放下了什么心结。
贺家祖孙自此也是顺势就是住进了西府,他们两家却是准备一同沿着汉江水路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