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看着走出厅房的司马南琴,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一直冒上头顶,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何越见司马南琴回头,忙跟着她走出厅房,抑制着自己想要冲回军营的冲动,若无其事地跟司马南琴告辞道别。
从会稽王府第回到军营的路上,何越越想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司马南琴根本就是用计拖住自己,而表现上却装出还要借重的样子,事实上那个妖妇心里根本就是想将自己一举除掉。
正如何雁所猜测的那样,王家也是为了配合司马南琴的诡计才故意让何雁来跟自己谈退出嘉兴的事宜,好让自己掉以轻心,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把自己拖在京师,等到刘牢之回来之后一举将自己除掉。
或者打一开始,司马南琴就没有对自己抱任何希望而所有与自己的虚与委蛇,只是形势的需要而已。
走到军营前,何越见刘裕的营寨鸦雀无声,心里奇怪,走进自己的军营把赵昊叫了过来。
“刘参军的人呢?”
看着何越一脸沉凝的样子,赵昊忙道:“因为孙恩的船队突袭广陵郡,所以朝廷任命刘参军为建武将军,率骑兵前往破敌。\\\\\”
“就在刚刚?”
“是的,就在两刻钟之前,刘参军带人出城去了。他让属下转告将军,赶紧离开。”
说着将一角公文递给何越道:“朝廷对于将军的升迁任命已经下来了,请将军过目。”
“刘参军前往追击流寇跟这升迁任命是同时到来的?”
“是地。正是王桢之王大人送来的。”
何越打开公文,里面写着自己因功升迁为奋武将军,南康太守。
将手里的公文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何越脸上毫无高兴的表情,陷身在险地中,还能升官可能是司马元显对自己最后的奖励,就算给自己再高的官职他也不会有丝毫吝啬。
赵昊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怎么了?难道我们也要跟随刘参军一同前往广陵?”
何越不答反问,“赵昊。现在营中士兵情况如何,若是明天要长途奔行,有没有问题?”
“除了几十个受伤颇为严重的士兵之外,其他的人应该没有问题,如果今天能够再休息一天的话就更好了。”
“好。今日营中摆庆功宴,大肆庆祝。取消一切巡逻营防,严禁饮酒。入夜后全体休息。明日五更城门开放之后,立即出城。同时派人前往湖熟赤山塘重金收购船只三十条,最好先把那几十个受伤较重地士兵派出去。”
赵昊听着何越的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我们要马上离开京师了吗?”
“不错,不要走漏风声,今晚我彻夜不归,不在营中。一切事情都你要去办。此事关系我们生死存亡,必须要瞒过敌人的耳目。”
“生死存亡?我们的敌人是谁?
何越笑道:“京师之内差不多全部都是我们的敌人,派出去收购船只的人,可以以购买庆功宴所需物品地名义先往边淮列肆然后从秦淮河渡船南下,要以批次多人数少不断有人进出,来迷惑敌人。”
“是。那明日……”
“其他的事情等我明日一早回来再说,此事暂时不必通知下面的士兵,你只要将这些准备工作做好便成。”
赵昊点头答应,虽然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他还是很干脆地出去办自己的事情。
知道自己今晚要彻夜应付那些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何越进入营房倒头就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军营中已经变得喜气洋洋,何越进入每个营帐中跟士兵们亲热地打招呼。而手下则是衷心地祝贺主将升官。
与一众士兵招呼过之后。何越前往会稽王府第,一身盛装的司马南琴依然是在原来的那个厅房中等他。一副随时可以上床登榻地妖女模样。“何将军今日升官,营中大肆庆祝。这个时候还让何将军陪同我去参加谢家的晚宴,真是对不住啊。”司马南琴巧笑倩兮地走到何越的跟前。
“哪里?郡主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区区晚宴又算得了什么?”看着自己跟前酥胸挺傲的司马南琴,何越心里暗笑。
司马南琴看着何越脸上豪气的笑容,略微有些诧异,娇躯朝前挪动了一下媚笑道:“谢府的晚宴还早,何将军是不是要在这里休息一阵,今晚可能很夜才能回东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