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此事再说,我们现在来商讨一下关于桓玄这件事情。”何越目光朝范文俊,陆云和任言望去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三位有何看法?”
任言上前道:“此事属下以为应该同单郁的事情放在一起解决。”
“任老先生认为我们是否要承认桓玄?”
任言沉吟了一会,回答:“此事解决起来比较困难,我们新近得到西广州和交州两地,若是不承认桓玄,那么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其他各州和各大士族对于桓玄篡位都是不承认不反抗,但是现在我们跟他们有所区别。”
“我们跟他们有何区别?”
“自从我们入据湘州之后,桓玄便派人前来通好,直到桓玄篡位,我们都没能正式反对,因此湘州多有与桓玄结好者。不过最近情况又有所改变。”
何越见任言说得有意思笑着问道:“最近情况有何改变?”
“西阳郡主到此虽然不足一月,但是却结交湘州大族,目前府中支持桓玄者同外面支持晋室者已经有些嚷嚷。”
何越目光朝梁津望去,梁津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急着让你回来的原因,湘州各地大族在司马南琴的鼓动之下,现在对于桓玄篡位十分反感,但是刺史府中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况。司马南琴身份特殊,所以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何越朝常鸣远赵昊和江大龙问道:“你们也是军部将领,你们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常鸣远笑道:“这类事情我们做不来,还是将军拿主意。我们以将军马首是瞻。”
“文俊。现在你统领政务。你觉得这事情要如何处置?”
“属下以为还是照原先地避免纷争。坐山观虎。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何越笑着问道:“那具体地办法呢?”
“若是将军许可。属下打算将桓玄地任命退回。将单郁押解进京师。进表晋室。称桓玄为大将军。”
何越想了一下。点头道:“好。此事就这么办。不过单郁可以直接给桓玄送去。这两个僭称皇帝地晋臣见面之后肯定会有一番话说。只是这样一来。地方大族必然以为我们同桓玄闹翻可能会趁机倒向司马南琴。对于这件事情。你们又有何妙计?”
大堂内地一众人包括梁津在内都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说什么。各自心里暗忖。那是你地女人我们有什么好说地?
何越见大堂内每个人目光漂移,好半晌都没有人说话,开口问道:“你们都没有办法制服司马南琴吗?”
陆云嗫嚅了半天对何越道:“小越,这事情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们没有任何意见。”
“这……”众人脸上的怪异让何越猛然回省恍然,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忙道:“我认为不能任由司马南琴继续在湘州鼓动下去,必须制止她的行为。我决定软禁她一段时间。你们觉得如何?”
范文俊呵呵笑道:“这事情将军自己办便成,不必询问我们这些做属下的。”
“好吧。那就这样吧,文俊,上表押解单郁地事情就交给你办了。任老先生跟我说说学校的事情怎么样了。胖子把五百亲兵调入刺史府。”
众人点头答应,大堂内很快走了只剩下任言一个人。
“任老先生,学校的情况如何?那些学员进度怎么样?”
任言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将军设计的五课非常有用,虽然不同于以往,但是学员出来之后都是真材实料,第一批学员很快就可以学成……嗯。那个叫……”
“毕业?”
“不错,正是毕业,预计再有几个月第一批学员就可以毕业,有技工三十人,政法十四人,军官二十五人,农工七人。商贾十七人。这批学员非常不错。尤其是技工和商贾更是出类拔萃,虽然这些人并不是豪门出身。但是本身学识渊博再加以学习之后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任言对于自己的成就颇为自得。
何越点头道:“凡是从学校顺利毕业的全部发放正式官文,加盖官印。予以承认。技工可以归属匠作府统一管理,政法可交给文俊调用,军官交由梁津安排。农工成立农协,等学员再增加之后由农工负责各地耕作技术,此次从交州带回占城稻交由他们试种,技术成熟后可在各地推广。商贾成立商会,一般商事由商会协调处理,各行价格尽量实行内定,争取从大族手中抢夺回定价权,大事必须上报刺史府,最后决定权归属刺史府。”
“稍后我会同文俊商议划拨钱财给予商会,资助其扩大规模。交广物产丰富,南方土产收购贩卖尽量给予方便,但是商会帐目必须厘清,商会中若是有人涉嫌贪污,一律处决。”
任言沉吟了片刻问道:“将军,商会若是主管商事,往来银钱之事,贪污在所难免,一律处决是否过于苛刻?”
“此事事关重大,若不用重刑,商会日后必然势大难制,一般商事可交由商会处理,不过涉及大批钱财交易必须先上报刺史府,由刺史府同意之后方可实行。若是日后稻谷丰收,也可以贩售外地,但是必须上报通过后才行,还有各类军用器具和技术集中品比如八轮战船、重型弩箭机配件和整机都需要上报。目前虽然还没有到可以贩售的地步,但是随着周边地方对我们日益关注,贩售此类军用器具也是在所难免,因此必须有所准备。若是亡羊补牢就悔之晚矣。”
任言点头答应。
“农协和商会这事情由你和大叔牵头办理,在成立之前我会让军部将各种禁卖品清单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