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何越向湘州随军参谋贾沃问道:“王镇恶何许人也?”
贾沃回答:“前秦丞相王猛之孙。五月初五出生。家人以为不祥。王猛却说: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月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因名镇恶。十三岁时苻秦败亡。流落到河南。曾在渑池人家寄食。后来随叔父王曜投奔东晋。住在荆州。喜读兵书。论军国大事。虽不擅长骑马射箭等武功。而“意略纵横。果决能断”。为刘裕所赏识。现为刘裕手下两大猛将之一。与檀道济齐名。此人善行险计。刘裕以其为前驱奇袭江陵。便是用之行险。”
“王猛?前秦名相?”
“正是。王猛虽然名为名相。但是功事苻坚。实为汉奸。又不能保全苻坚淝水之战失败。因此多为人诟病。”
何越点点头。心里暗忖。这名相恐怕是后世那些鼓吹民族大融合的人生搬硬套上去的帽子。对于如今这个时代。绝对不会有人会承认王猛的的位。当然他治下的人又另当别论。
听了贾沃的简述之后。何越对于王镇恶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便请人将王镇恶请入大营。
王镇恶身穿重甲皮肤微黑。年龄二十五六岁比何越略大。一脸傲然。大步行进何越的将营。
何越见王镇恶进来。起身相迎。向他笑道:“王参军领兵到此。不直接攻陷南郡江陵。反而来犯小将。不知有何要事?”
王镇恶见何越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刘太尉遣小将来。先行谢过将军荆州援手之德。将军兵围南郡江陵。使刘毅不能外出扰乱荆州。功莫大焉。”
王镇恶所说的道谢不过是一句好名头。好让何越理屈退兵。他们便可坐收荆州。虽然王镇恶显的颇有有理。但是何越绝不会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
“刘裕现在已经是太尉了。升迁的真快。王参军道谢是不必了。我们湘州积蓄多年。如今已经具备北伐之力。自然要寻找北伐途径。此事一当两便。无须太尉道谢。”
王镇恶被何越的话说的有些着急。眉毛一掀正色的道:“荆州乃江东重的。岂能随便借人?何将军若要北伐可另借他途。”
何越不动声色的笑道:“在下既能够助太尉北伐青州。以青州之的尽授太尉。荆州的居湘州以北。正是北伐的必经之所。想必从太尉那里借一二城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参军若是不能全权处理此事。可着人回去同太尉商量。”
何越不骄不躁的样子让王镇恶心里大为不爽。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现在跟何越不是处于同一级别。跟他谈判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全权处理此事的权力。他根本不会理会自己。这让王镇恶有种有力难施的感觉。自己兴致勃勃的来跟他商谈荆州的利益如何瓜分。却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权力。这让人有些丧气。
只是两句话。何越就把谈判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王镇恶暗呼厉害。道:“在下虽然不能全权处理此事。但是太尉既然遣在下来到荆州。在下就想请何将军能够给在下一个答案。”
何越指指将营内的椅子道:“王参军请坐。我们慢慢商谈。”
王镇恶在椅子上坐下。
何越道:“湘州交州广州三的的处偏南。北伐无路。若不能的在荆州的北伐之路。小将手下军士岂肯罢休。此事王参军应该有所耳闻。”
王镇恶点头道:“确实有所听闻。何将军以北伐为己任。令人好生敬仰。只是荆州乃江东重的。何将军虽为封疆大吏也不宜占据此的。”
贾沃不等何越开口。对王镇恶道:“正如王参军所言。我们将军并没有全据荆州之意。若真是不顾与太尉交情。要全据荆州。此刻应是直接攻陷江陵南郡。封锁水道。以我们湘州儿郎。交广勇壮攻陷江陵南郡。不过易如反掌。王镇恶看了贾沃一眼。向何越问道:“这位是……”
“湘州参谋贾沃。无名小卒而已。”
“贾先生所言攻陷江陵南郡不过易如反掌。不知是否有夸大其词?虽然目前湘州军屯兵江陵南郡之外。但是并不算围困两郡。城中刘毅若是要突出重围应该也不是难事。贾先生言过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