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佣兵团的实力大大超乎武良义的预料,他们分成两支小队,借着月色便冲向那群正在休息的荒原土著们。
武良义凭借着生疏的技术,只能慢悠悠地跟在这群团员身后。
两支队伍就像两把精准而又冰冷的外科手术刀,高效又准确的清除掉附着在人群四周的“烂肉”。
那些土著们生起火堆的每一次明灭,便意味着一群土著被彻底杀散。
武良义骑着马路过一堆篝火,火堆附近躺着几只死法各异的蜥蜴人,离火堆最远的家伙的喉咙上插着一支羽箭,另外一个稍近一点的家伙则直接被钝器砸烂了脑壳,最后一个离火堆最近的蜥蜴人似乎在死前已经反应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安装着金属头的长矛,不过它的运气也最遭,直接被一把长刀给砍断了半个身子。
连绵不绝的人群发出的嘈杂声成了这场屠杀最好的背景音,白天因为兽人老兵们的弹压,土著之间尚且还算可以合作。可一旦到了晚上,那群兽人们睡着之后,这里就又回到了大荒原土著们最熟悉的环境之中,那些弱小的部落氏族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它们所有的奴隶和战利品也只会成为邻居们的囊中之物。
土著们的猜忌也是这次行动大获成功的关键之一。
哪怕现在佣兵团的佣兵们已经杀到第三个营地,其他部落氏族们也对于他们的遭遇无动于衷。
你们死了,与我何干?
就在周围土著们的刻意无视甚至纵容下,这次的行动计划出奇顺利,克劳迪娅团长和她的手下最终在杀穿了三个营地之后成功会师。
而武良义此时高举着两个火把,引导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类俘虏向这边走来。
“跟紧!跟紧!跟紧就能逃命!”
“不要掉队!跟上来!”
“跟着火把!火把去哪人去哪!”
武良义一边双腿夹着马好让自己别掉下来,一边高声呼喊着,让俘虏们都紧跟自己。
克劳迪娅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扶额,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劳勃,你去帮我们亲爱的领主先生一把!”克劳迪娅对身旁的一个佣兵吼道,这个佣兵的马鞍上挂着一把正在血迹未干的长柄战锤,此时正坐在马上警戒四周。
“好嘞”劳勃应了一声,纵马跑到武良义身边,一把抢过一支火炬,随后单手举着火炬,回到克劳迪娅身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领主先生?”看着一路骑马小跑过来,满头大汗狼狈异常的武良义,克劳迪娅心情愉快地揶揄道。
武良义也顾不得形象,用自己的袖口狠狠抹了一把汗,然后说道:“这附近的兽人士兵都被我的人给引开了,我想让克劳迪娅团长再制造点混乱,多打散几个营地的土著。不用多杀,只要制造出混乱,能让人类逃跑就可以了!”
“你有把握救下他们?”克劳迪娅好奇的问道。
“没有!只能说能救一个是一个!”武良义如实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他们只会死的更快。”克劳迪娅又问道,不过这次已经没有了揶揄的口气。
“……”武良义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见过人类被它们俘虏后的命运,和那种命运相比,死并不算一个太坏的结果。”
克劳迪娅看着他,并没有继续发问,对身边的团员们说道:“哼!走吧,兄弟们,再去剁几只狼崽子!”
说罢,打马转身跑向隔壁的营地,几个团员怪叫着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