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则歪歪头,用爬满血丝的左眼盯着绍布,以一种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我们血爪氏族不会和这两群跟地精一样的货色一起行动!”
“草!你这白痴在说谁是地精?”霍格大酋长倏地站起身来,对着乌姆呲牙吼道。
乌姆看着向自己呲牙吼叫的霍格,左眼圆瞪,直接向前半跨一步,伸出自己狰狞的左爪。
霍格没想到这条疯狗在兽人大爷的营帐里也敢咬人,一时不察,闪身躲避时慢了半拍,右臂被乌姆留下三条不深不浅的爪痕。
霍格惊怒地看着自己受伤的右臂,刚要抬手反击,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绍布身后的十夫长就已经一脚将乌姆踢翻在地。
十夫长一只脚稳稳踩住在地上进行徒劳挣扎的乌姆,一边对着绍布行了一个军礼后问道:“绍布大人,怎么处置它?”
绍布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乌姆,说道:“目无长官、攻击友军,按军法,或编入先锋敢死营戴罪立功,或直接处死,乌姆,你自己选一个吧。”
乌姆一边挣扎,一边听着绍布的话,它扭头看向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的绍布,狞笑着说道:“我们血爪氏族会把那群人类统统杀死吃掉!跟旁边的那两个垃圾不一样,我们氏族自己上就够了!”
绍布也知道眼前这个豺狼人脑子有点问题,他示意十夫长想把脚挪开,然后对着站起身的乌姆说道:“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进入敢死营之后,要么活着赢下战斗,要么死。”
“正合我意!”乌姆说道。
……
武良义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上到城墙上观察敌情,自从昨天下午这群土著们发动了一场乱糟糟的冲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城内的守军和城外的土著仿佛不是要分出生死的敌人,而是两群毫无瓜葛的路人。
看着要么躺在草地上懒洋洋地睡大觉的野猪人,要么成群结队去中心湖边喝水的蜥蜴人,以及十几只无所事事的豺狼人,武良义不止一次地想出城捅一刀他们的ass。
奈何手下都是一群萌新,自己这边也只能感叹,这该死的匹配机制。
忽然,一声嘹亮的狼嚎刺破了城外安静祥和的假象,本来还在睡懒觉的野猪人纷纷翻身起床,两只小眼珠警惕地看着四周。
正在湖边喝水玩闹的蜥蜴人,也纷纷抓起自己的木制长矛摆出警戒队形。
最后,武良义看到十几只豺狼人向着兽人的营帐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