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陆渊沉迷在炼体与练气之中。
陆康看在眼里,心中赞许,但看着被陆渊摧毁的不成样子的院子后,也是不由得一阵牙疼。
今日,天还未亮,管家便来到书房门前。
只见他现在门外,恭敬地说道:“老爷,三更天了。”
过了一会,陆康打开门,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不由得伸了伸懒腰。
“近月半未上朝,倒是有些疲懒了。”陆康任由着婢女帮他穿戴着朝服。“相信今日的朝会,有些人看到我,表情会十分有趣味,呵。”
皇城前,马车涌动,一位位身穿朝服的官员纷纷下车,纷纷向着身边的同僚嘘寒问暖。
早朝在五更,皇城大门未开,如今时间尚早,官员们围在一起讨论着近来的事情。
聊的最多的无疑是陆渊调戏大夏公主的事情。
虽然事情已过将近月半,但陆渊牵扯到的人分量实在太重。
陆康身为楚国丞相,三朝元老,被当今陛下视为左膀右臂。不仅这样,他更是当今太子的传业老师。
太子姬寻夜,无兄弟姐妹,楚王独子。自幼聪慧过人,武道修为更是高超,年仅二十一便已有了人武境修为,被誉为楚国百年不出的天才,也是楚国未来的希望。为人深居简出,只有早朝时,百官才得见其踪影。
而大夏国则是看到这点,才将大夏公主许配过来。并定下二人于明年完婚。
大夏国力比楚国强盛,在角南域中,楚国、华国、大夏国三足鼎立。大夏国力最强,楚国最弱。
大陆分为十三域,角南域位于最南端。在大陆之外,是无尽的大海。
“你们说说,陆相一世英名,说不得就败在这败家儿之上了。”一名官员替陆康打抱不平。
“这可未必吧。”此时,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
众人望去,正是廷尉·张世间开口讥讽。
张世间走上前几步,开口说道:“诸位,可听我一言。那陆渊平日里就纨绔不已,整日调戏良家妇女,斗鸡遛狗,闹得是民不聊生。而此事发生后,陆相不问缘由便把废掉陆渊二人给杀了,这只怕有失偏颇吧?难不成陆相真要让我楚国成为众矢之的不成?”
“张廷尉此言差矣!”此时,一人出声打断。
张世间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不知崔内史有何高见?”
出声打断之人正是崔文建之父,治粟內史·崔里。
“陆相为三朝元老,为国呕心沥血,纵使其侄儿有何过错,于私也当由陆相自己处理,于公由陛下审判,为人臣者,只当尽心报国,而不是谄谀献媚,攻讦同僚!”崔里字字如剑,语带机锋。
陆渊调戏大夏公主之事,可不仅仅只有陆渊一人,还有他的儿子崔文建。
况且崔文建也把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如今崔里见到张世间在这里抹黑陆康,实在忍无可忍,愤然出言反驳!
张世间被他一说,怒火中烧,但话语间仍是平淡:“崔内史,你在我这里争口舌之利是无用的。况且大夏国的使臣来了将近月余,陆相不给交代,只怕是要偏私了,况且。”
张世间话还未说完,突然觉得颈间一凉,一把寒锋已架在他脖子之上。
此刻,一道寒声从他身后传来:“张世间,家父清誉不容你诋毁!”
众人定睛一看,一名身穿朝服,手握宝剑的青年正把剑架在张世间脖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