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点点头,不得不说,魏忠贤执政能力虽然不咋地,但这眼光还是有的,典型的人菜瘾大。
“你搜刮了七年,应该藏了不少银子吧,”唐泽大大方方地说,“把银子交出来,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话,我给你一个寿终正寝的机会。”
魏忠贤一愣,“哪有这样要钱的,你就不怕我不给吗?”
“不给也无所谓,”唐泽摆了摆手,“选择的权力在你,少了你那笔钱,虽然麻烦一点,不过也就是多花点时间的功夫。
你都说了,文官基本各个都有钱,随便找几个贪官,这钱不就来了。”
以他现在的能力,不但能做得无声无息,还费不了太多功夫。
他暂时收留魏忠贤的最主要原因是,他身边还是需要一个做脏活的,刑讯逼供,敲诈勒索这种事,他做起来有点膈应。
“哈哈,世人皆知我魏忠贤是个滥赌鬼,赌品那是有目共睹的,那就是买定离手,绝不后悔!”
魏忠贤哈哈大笑,将自己藏匿宝藏的地点小声告知了唐泽。
唐泽听了之后脸上一阵诧异,本以为最多也就两百万两银子就顶天了,没想到加起来竟然有400多万两。
这家伙贪钱的能力确实够厉害的,藏钱也不差,后世崇祯硬是没有找到他藏起来的财货。
唐泽带着魏忠贤,现在改名为李忠,又重新回到了北京城。
三兄弟带着四十多辆大车,提心吊胆地赶了回来,刚刚进入北镇抚司大门,就发现赵靖忠和一个文官过来了。
三兄弟对视一眼,各自低下头去,免得自己眼里的怒火被人发现了。
那名文官走到棺材面前,盯着里面一团焦炭般的尸体。
“这是魏阉?”
“这位是新任内阁首辅韩旷韩大人,还不赶紧回话!”赵靖忠跟在韩旷身后,瞅了眼焦尸脖子上,并没有看到熟悉的印记。
赵靖忠脸色一变马上恢复正常,狠狠瞪了那三兄弟一眼。
“对,这有魏忠贤的腰牌为证!”卢剑星赶紧递上腰牌。
“一块牌子,就想证明这是魏阉?怎么死的?”
“自焚而死。”
“你亲眼见到魏阉自焚而死?”
卢剑星低头,“没错。”
“既然亲眼见到,为何不阻止?”
“禀大人,火势太大,魏阉存了必死之心,浇了不少火油,当时无人敢冲进去,锦衣卫众人皆可为证!”
韩旷低头扫了眼腰牌,上面坑坑洼洼,到处是融化的标记,连玉石都融化了,似乎在佐证对方的话。
“这……”
韩旷摸着腰牌慢慢思索,良久朝三人挥了挥手。
“既如此,先下去吧。”
三兄弟行礼告退,出去之时和赵靖忠对视了一眼,对方露出一个略带冷酷的笑意。
等三兄弟离开后,赵靖忠和韩旷匆匆忙忙回去写折子。
第二天,朝会。
崇祯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笑容,就等着韩旷给他一个好消息。
“启奏陛下,魏阉自焚而死,四十余车财货已经统计完毕,共90余万两银子。”
“好啊,好啊,”崇祯满脸兴奋,“郭爱卿,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吧?”
户部尚书郭允厚站出来,朗声应和:“陛下英明,敢问这些银子是入内库还是国库?”
崇祯大手一挥,“自然是入国库,诸位爱卿都是忠义正直之士,魏阉已除,我大明将扫清寰宇,再现先祖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