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摇摇晃晃扶墙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浑浑噩噩,也不不知是疼劲过去了,还是酒麻痹了神经,到是没有再呻吟,而是伸出一只手,一边嘟囔,一边向前够这什么。王猿以为此人想寻人帮助,就伸手相扶,不料手刚伸到一半,突然就听那人大声喊了句话:拿酒来。王猿险些一头栽在地上,闹半天这人还没醒呢,说的都是什么荤话。房子都塌了也不知道,还在这要酒。正想发作,被一旁的李震拉住了。
李震毕竟在京城呆了多年,不仅为人看家护院是把好手,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有的。但看这醉汉一身衣服虽然破烂肮脏,但是用料一看就是上好的绸缎。此外敢在这楚王府里喝的烂醉,最少也得是个有点权势的管家幕僚一类的。想通了这些,自然不敢让王猿随便招惹。看家护院,可最忌讳惹祸上身。于是客气道:在下楚王府新来的镖师,负责全府安全,不知这位兄弟是何人?
那人这才有点清醒,捋了捋前面披散的乱发,露出一张憔悴的面孔,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道:我这是在王府的哪里?却没有回答李震的问话。白少羽,王猿一看这人面孔,却似有几分相熟,只是一时半会儿还记不起来。
却这时,院外一阵闹腾。然后一堆家丁丫鬟跟着管家一同赶来,管家进来先是道:怎么回事,刚才怎么了?冲进来一看柴房顶的都没了,大吃一惊。正好发作,发现那名醉汉,直接吓得半死,一路小跑冲过来慌张道:殿下,您没事吧殿下。说完又转头怒目镇远镖局一行人等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想干什么,是来护院的还是来谋刺殿下的?
此话一出,大家全明白了,原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这王府的主人,太宗长子楚王赵元佐。王猿、白少羽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的眼熟,原来是楚王。楚王酷似太宗,此事人尽皆知。王猿最近刚面过圣,自然觉得这相貌有些眼熟。白少羽也是多年的内侍,远远的见过皇上几面,所以也觉得楚王眼熟。
李震哪敢受了这罪过啊,忙解释了来龙去脉。管家不依不挠还想说什么,到是楚王大手一挥:行了行了,是我喝多了,不知怎么就醉倒在这柴房里。管家也不敢多话,命丫鬟过来搀着王爷回屋洗漱。王爷一行人到是走的也快,没再多说什么。到是管家临行前,生气的冲着镖局的几人怒斥一通。
原来昨日管家称王爷生病,不便见面其实都是托词。王爷最近日日饮酒买醉,天天不省人事,哪里召见的了他们几人。管家也是无奈,这是要是让皇上又知道了,还不得罪上加罪。如今已经贬为庶民了,这要是在降罪,恐怕直接打入大牢了。所以就经常以忽染疾病,推辞一些要见楚王的人。幸好如今楚王失宠,来看望的也都是亲友,没有什么强势的权贵,知道楚王身体抱恙,也就不打扰了。昨日夜深,管家丫鬟看楚王睡的鼾声四起,想着要一觉到天亮,也就都回去休息了。半夜值班的丫鬟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到是楚王一觉醒来,觉得口渴,就朦朦胧胧的自己走出了屋子,谁知踉踉跄跄的就到了这镇远镖局住的西院,倒在柴房里睡着了。恰巧昨夜前半夜王猿、白少羽要出去值班,否则已二人的修为,怎能听不到院外来了外人。之前丫鬟惊醒,一看床上楚王殿下早已不见,吓得半死。叫了管家来说明此事,管家气急大骂一通,刚叫了全院家丁过来,要去找楚王。结果听见西院一声巨响,就都赶来了,这才有了早上这一幕。
过了半个时辰,楚王又派人来请镖局的几位。李震忙带着王猿,白少羽一同前往。这白少羽打着镖师的身份来王府,并没有将自己内侍的身份告之。怕楚王有所反感,有了起初情绪。这也是秦翰嘱咐过的。王猿算是副镖师,这俩人也算是镖局派来的主干,自然也要跟着过去。
再见楚王,已经收拾的干净利落。一身绸缎的衣服顿时显得尊贵几分。尤其酷似太宗的相貌,只是年轻了不少,身材也比皇上要高大几分,颇有王室气度。到是这手里,又抓着个酒壶,自斟自饮着。看着几人来了,叫他们免礼,便道:刚才之事是我那管家鲁莽了,几位不要责怪。李震忙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