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三年,五月初六。刺眼的阳光照的开岳剑王猿一阵不适,双目微睁,又匆忙闭上。为了遮挡这刺眼的阳光,王猿想抬右手遮挡。没想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嘶”的惨叫,和全身宛如五马分尸过数遍的疼痛。
却听一旁,传来大师兄吴广急促而又担忧的声音:“青山,感觉如何?”
这才有些想起,之前与张延曦一战,自己好像眼见要被一拐打死。匆忙道:“师兄,小弟无妨,皇上如何了?”
吴广吐了口气,似乎轻松了很多,道:“陛下洪福齐天,吉人天相,自然无碍。倒是你,吓死师兄了。不过师兄也知,那日之情形下,相比即便师兄是你,也要已死相搏了。”
王猿又问那日后来如何,吴广娓娓道来。
原来今日距魏王谋反之变,已过三日。那日魏王谋反之计被破,一干谋逆的大臣,以及豹营禁卫军,莲花教的余孽统统被擒,打入大牢。
太宗遣散众人,与魏王四目相对,良久不语。
最终太宗质问:“为何一而再谋逆于朕?你我一母同胞亲兄弟,因何与朕为敌?”
魏王颓然笑道:“兄弟?你与大哥,又何时视我为兄弟?自幼你与大哥相好,骑马射箭,高谈阔论,而我只能远远偷看。你二人嫌我愚笨,不愿与我为伍,将我排挤在外,可曾想过你我兄弟?陈桥兵变,大哥黄袍加身。连外人都参与此事,而我却蒙在鼓里。我与母亲留在开封,险遭后周宰相范质所害。那时,你可还记得你我兄弟?大哥病危,不召他人进宫,唯唤你入养心殿,托付江山社稷与你。可曾想过你我兄弟?南唐被灭,我出师劳军,与后主李煜一见如故。而你,却利于于我,用牵机药鸩杀李煜。害我背上了背盟败约、忘恩负义的骂名。那时,你可曾想过你我兄弟?”
魏王神色顿先亢奋,接着道“你我兄弟?不过是你与大哥虚伪的外表而已。若非你我一母同胞,也许我也早就被你们弃置不顾,至于荒野之外了。我何时不想得到你们二人的认可,奈何无论我如何表现,总是不入你二人之目。朝臣笑话于我,碌碌无为,若非有个好兄长,何来高官厚禄。武将看扁于我,手无寸功,若非有个好兄长,只会坐享其成。呸!我堂堂七尺男儿,何须你们二人的同情保护。”
魏王越发激动道:“我就是要打败你,将你与这江山踩在我的脚下,让世人皆知,我赵廷美即便没有你们这对兄长,也是盖世奇才,也要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