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前行,虽是初冬,可北方天寒,已经是寒风刺骨。众人赶车刚过冀州,就见一人身材中等,体型匀称,寒风之中看起来还有几分消瘦。一身墨绿色的衣裳,头戴草帽,帽檐极低,遮住了样貌。怀抱两口宝剑,立在官道中央。
众人不敢大意,马六直接催马,要冲过去。口中叫嚷着:“不想死的就快闪开!”可那人文丝未动,也不知是不是聋子。
眼看就要撞上,马六毕竟不是杀人魔,真要这么把人撞死,自己都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无奈,只好一扯缰绳,将马停下。这马跑的急,停的晚,一直到马脸都快贴住那人时才停下。
花无憾气到:“哪里来的聋子,居然站在道路中间。你不怕死,也别把别人牵连上啊……
”
这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一扬手,怀中一口宝剑就砸了过来。花无憾嘴碎归嘴碎,可功夫反应都是上乘。一看对方仍见,条件反射似的用手将剑接住。入手一看,居然是况天佑的那柄铁剑,不由得紧张起来。
王猿也将巨剑提在手中,警惕道:“阁下是何人,况大哥的铁剑怎么在你手中。”
那人也不回答,只是自说自的道:“我不找别人,只找你。”说完一指王猿,“接我三招,赢了你便带人走,辽国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输了,你们都得死。”花一说完,后撤十步,从怀中取出另外一柄宝剑。
这兵刃拿出来,才发现,此兵刃并非宝剑,而是一柄直刀。直刀与剑相仿,长短、粗细基本一样。打远处望去,确实像极了宝剑。刀柄有环,造型古朴。刀刃一出鞘,顿时寒风稍停,似是被刀威所慑。就看这兵刃气势,便知是上等的神兵利器。
那人也不多言,一句“看招!”挥刀便冲了过来。
王猿拍在车上打到,伤及他人,也纵身跃下。虽然王猿这人不好惹是生非,可别人打到头前了,还婆婆妈妈的讲道理,也不是他的风格。既然要打,自然要打的进行。纵身一跃之时,借势手中巨剑举过头顶,就是一记七字剑诀中的“劈”字诀。
有了之前与完颜绥可交手的经历,王猿对于下劈的体悟更是精进不少。虽然还没有金发大将那一记劈斩般,人马刀,三者合一的至高境界。可这一剑挥出,也是人借下势,刀借人,一击劈下正与来着直刀相碰。
王猿心中明白,对方既然说三招,那肯定也有相当的把握。而且单看这兵刃和出手,便知道绝非常人。与其防御,不如以攻为守,压他三招,看他还有什么机会出手。也算是动了翻心思。
这一剑势若泰山压顶,王猿也是信心十足。却见那人居然不管不顾,举刀硬接王猿巨剑。那明明看起来并不怎么粗壮的手臂,却一挥之下,将王猿整个人从空着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