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五万众,并未漏出败象,为何突然撤军。莫非是有什么变化,难道太原的援军已经来了不成?王猿等人也跟着揣测,可也没个结果。
正捉摸着,突然有人来报,“大人,派往太原的探子回来了。”
“快叫进来!”张齐贤焦急道。
就见一名探子,此事破衣烂衫,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那脚上的鞋,还少了一只,脚底磨破,此时从外走进来,踩了一地血印。
众人就觉得此事不妙,那人一进来,连忙跪倒痛哭道:“小人罪该万死,大人责罚!”
“快说,出了合适?”一听这话,张齐贤更是坐不住了,弹身而起问道。
原来这人昨日去送信,去的时候一路平安,很快到了太原。潘美一看来信,知道代州有难,连忙书信一封,让他带回代州。信中也是简单,就是说明,他马上点兵点将,领兵北上代州救援。
万没想到这蒲咕噜别看人长得粗犷,岁数又小,才二十多岁,可心思却极其缜密。围攻代州之时,不忘对方求援。在代州与太原的官道了,秘密派了几名手下埋伏两旁。
正好这探子带信回来禀报,被埋伏的辽兵逮个正着。马和信都被缴了,人也成了阶下囚。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这小子命好,找了个空子偷偷溜了出来。这才这幅模样,一路逃回城中。
张齐贤听罢,心道,看来这之前蒲咕噜突然撤兵,就是接到了密保。这才率兵而撤,回去商量对付太原援军的对策。
再看面前这人,也是历经艰险,受了不少苦。张齐贤俯身下来搀扶,道:“莫要惊慌,你已经很不错了。来人啊,速速找来医师为其包扎伤势,再炖些粥汤,让他好生修养。”
那探子感激涕零,被人带了下去。这犯难的可就是张齐贤了,如今援兵来助的军机已经泄露,对方肯定要派兵在路上埋伏。如何能将情报送出,让潘将军堤防辽兵成了难事。
走官道,明显行不通了,如今辽军已经严密封锁。若是走林间,那恐怕信还没送到,这潘将军就已经中了埋伏。
张齐贤急的来回转悠,拓跋玉儿却轻松道:“张大人这般着急,可是担心潘将军中了辽军埋伏?”
“拓跋郡主有何高见?”张齐贤点头,而后转而问道,看来有些焦急。
“找人送信即可,让潘将军路上小心。不过依照前车之鉴,恐怕潘将军也就是嘴上说说。”拓跋玉儿信口道,还不忘讽刺挖苦一下。毕竟当年杨延昭丧父之时,她也在场,知道杨家一门当时是多么艰难。尤其杨瑾,知道丧父之时,强忍伤痛,迎敌而上,大败斜率斜轸于雁门关。
战后,她和王猿可是远远看见,杨延昭站在城墙之上,目视关外,为父亲祭天。虽然看不到其面容,可单看背影,就知其内心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