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拓跋玉儿、秋子嫣也终于赶来。刚忙之间为张齐贤、李猛简单治疗后,正在知府大人身侧观战,那看的甚是担忧,一颗心提在嗓子眼,根本下不去。
秋子嫣焦急道:“玉儿姐姐,快用暗器飞他啊!野猴子看来不行了。”
“不行,这二人离得太近,身法又如此之快。我若发暗器,恐怕要伤了野猴子。”
“那可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秋子嫣着急,可自己那点斤两,即便是冲上去也是白给。而且还要成为王猿的负担,徒增累赘。
这正说着,王猿被蒲咕噜一锤砸开,顿时有了空挡。拓跋玉儿瞅准机会,一劲弩飞出,直奔蒲咕噜。
这一暗箭,虽然发的隐蔽,速度又极快。可那蒲咕噜确实厉害,又仗着兵刃宽大。右手锤一立,正好挡住来矢。
拓跋玉儿有心用玄铁宝扇,可这身后还有不少宋军与地方骑兵交战。以玄铁宝扇的威力,万一没有射中,可就上了自己人。这也发起仇来,不知道怎么助拳才好。
这正着急之时,王猿与蒲咕噜在此交手,战在一处。那一对镔铁大锤,又是横冲直撞,王猿手提巨剑,匆忙抵挡闪避,好不狼狈。
这拓跋玉儿看着就是眉头一皱。她虽武艺平平,可常年跟着李继迁闯荡,见识颇广。这定下心来,自己一看,顿时发现了王猿的奇异之处。开口道:“野猴子,极兵之道,乃是方向。不可因道而忘了行路之法啊!”
这一句话,顿时提点了王猿。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一直纠结于兵刃不及对方,被死死克制,竟然忘了功法招式的重要性。
那蒲咕噜这般厉害,可不仅仅是因为兵刃克制自己,更是因为这套狂风锤法,让其威力大增。自己之前与王莽一战,受到兵刃被断的挫败。去古泉帮重铸宝剑,又习得极兵之道。可却陷入了一个只看重兵器,却忘了招式的误区。
这突然被点明,顿时脑中一道亮光闪过。之前与萧琅朗交手,一击断其刃,这正是凭借“斩”字诀和极兵之道的体悟,才能有那般威势。这才转瞬之间,竟然将之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自己也是以七字剑诀施展,可章法之中,却未将二者融会贯通。这样一来,不仅实力未增,反而相互拖累,未能发挥出任何一者的全部实力。
想通了这些,王猿手下归元无锋剑徒然一变,这个人也随之不同。
蒲咕噜之前还处于上风的局面,顿时有了一丝转机。他明显赶到,这王猿手中的剑,不再入之前那般拘束,反而变得明快几分。那招法越发的飘忽不定,虽然还是之前的剑诀,可精妙程度及威力,却远胜之前。自己的狂风锤法,所营造的局面,居然有被渐渐扭转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