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奴宁虽然对陈飞草很是器重,可行军打仗向来不带。他是个粗人,出征只带契丹一族的亲信。选的都是个头高大,孔武有力的勇士。至于陈飞草这种身材瘦小,又不善冲锋的,根本瞧不上。陈飞草多次请命,都没有被征用过一次。
还是李继迁从中美言,说这人有奇术,最少行窃。若是带在身边,亦可以发挥本领,别说盗取机密,盗个敌军首级都不是难事。别人话,这蒲奴宁可以不信,这李继迁的话,他还是很信服的。
当年李继迁在辽朝任太子太师,其文韬武略甚是受到圣宗推崇。萧后、耶律斜轸等人提及,也多是溢美之词。他蒲奴宁虽然没什么文化,可随波逐流还是会的。对于这位李太师的话,相当在意。
所以此次出征,陈飞草才终于有机会随往。可惜他一直跟在蒲咕噜身边行事,没机会脱身。直到代州城西南树林之中火起,这才被委命前去查探。
他虽然没有跟拓跋玉儿打过交道,但是其画像早就见过,印在脑中。所以一眼认出其身份,并出来相见。只是怕对方有戒心,才假意战败投降的样子。
至于暴露他的那条蛇,还有打不过拓跋玉儿,确确实实是伪装的。以他天下第一盗的身手,十个拓跋玉儿绑一块,也不一定是其对手。
陈飞草讲这番话说完,就看向玉儿,似是在等这位郡主会给个怎样的答复。
拓跋玉儿想了片刻,道:“既然是兄长的安排,我也就勉强答应吧。”这话说的勉强,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有这么个高人相助,日后干什么都方便不少。
“不过,陈侠客,我的扇子可以还来了吧?”这话说的镇定,可拓跋玉儿心理还是有些吃惊的。就在刚才,她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玄铁宝扇之时,就发现已经不见。
怎么说这也是她贴身之物,又是自己的兵器。这陈飞草居然在其没有察觉的时候,轻松顺走,确实不亏天下第一这个称号。虽然这个职业是差了点,可能为第一,自然也有对其在这一行的肯定。
“郡主见谅,陈某刚才一时手痒,没忍住,借来看看。”他说的简单,其实就是要露一手,告诉拓跋玉儿自己的厉害。以拓跋玉儿的聪慧,自然也是完全明白其用意。
略一点头道:“既然陈大侠这般诚意,玉儿自然是乐意之至,举双手欢迎。只是陈大侠身手了得,若是擅自行动,可别怪玉儿我翻脸不认人。”
“这是自然,我既然投奔郡主,自然以郡主马首是瞻。只要水落石出,换了陈某青白。我陈丛愿为郡主大人,上刀山,下火海,效犬马之劳。”如此一来,两人也算是谈妥。陈飞草自此,换回本名陈丛,服侍在拓跋玉儿身遭。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就在秋魁家的院子里,为了里里外外三四层人。这些个,都是秋魁的弟兄,哪个不是习武之人。大家听说王猿今日要挑战尹继伦,这等高手过招的场景,可是少见。所以一众人早早就围在此处,等着二人过招。
围着的一人,揉着脑袋,一双丹凤眼本来就小,此时眯缝着,就像一条细线。若不是双手不停揉动,还以为此人依旧没有睡醒。
旁边秋子嫣一脸嘲讽道:“真没见过这么没用的男人,一碗就倒,吓得我爹还以为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