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尤开始扯着嗓子问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在里面翻腾了半天。果然让他们翻出一个账簿、一个花名册。那账簿记载的清楚,正是最佳的状告证据。至于那个花名册,明显是其认识的朝中高官。看来这知县大人以及其背后侯莫陈利用,早已在宫中凝聚庞大的党羽,也是不能等闲视之的主。
这两本至关重要的证据在手,由不得李尤不怕。这两个,无论哪一个被揭发,都够他喝一壶的。即便他姐夫能保他不死,也得被发配千里之外。只好厚着脸皮,许以重金讨回。不想一见面,居然是广味楼的冤家,这些可算是倒了大霉。
这边正发愁呢,原来还真来了下人,一看屋里还有两位也是一愣。李尤一看来了帮手,连忙道:“快叫人手,给我抓住二人。”
谁想那下人哆哆嗦嗦道:“大人不好了,门外来了一群土匪。把刘捕头和二十来个捕快统统揍的不成人形,这会儿正往衙门里闯。谁拦,就被一拳揍飞。衙门里的人早就逃之夭夭,那人已经快到后院了。”
结果话还没说话,一个黑影从门洞飞入,摔在地上。一个被揍得不成人形的矮胖子,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李尤一看,正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刘捕头。
而后又是扑通扑通几人被抛过来,都是自己的属下,一个个揍得跟猪头一样,面目全非。
这一下,可把李尤吓得不清。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就被灭的一丝不胜。双腿打颤,尿意不断。再回头一看,为首一个,双臂及膝,一身短衣打扮。身穿草鞋,背背大剑,正一脸笑意看着自己。
身后一个男装的女子,生的俊秀。一席素衣,手握宝扇,亦是一脸笑意。
正是王猿与拓跋玉儿,身后亦是跟着其他众人。
这笑,在别人看来实属正常。可在李尤眼中,那就是阎王殿索命无常的森然面孔,要讨他性命。瞬间,之前的尿意变成了尿,湿透了裤裆。心道:“完了,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碰见了他们几个。”
跪在地上就开始求饶,“诸位大侠饶命啊,李尤之前冒失,冲撞了几位。还请看在姐夫郑州团练使的份上,给几分薄面,绕了小人一命。小人愿将所有财产,赠与诸位英雄。”说完,连连磕响头求饶。
那一旁的下人都看傻了。他们这位知县大人,自从来了濮阳可是作威作福。即便前些日子知府大人过来训话,也是毫不在乎,直接气走。今日居然这般嘴脸,真是不知这几位倒地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将他们的李大人吓成这幅德行。尤其那湿了一地,甚是丢人。
拓跋玉儿上前一步,道:“无妨无妨,听闻李大人在濮阳乃是作威作福。今日专程过来拜访,一会儿咱们好好唠唠。”说完一挥手,示意陈丛“带下去。”
这也算是新主子第一次下令,陈丛表现积极,拎起李尤一把扔到屋里。让那下人给他收拾一下,一会儿带到大堂之上。拓跋玉儿则领着众人,先到大堂等候。
期间,花无憾把那些账簿和花名册拿来,给拓跋玉儿查看。看来真是天亡他李尤,那奸臣侯莫陈利用也是跑不了了,有着花名册在,结党私营的证据算是全了。
拓跋玉儿这才要夜审李尤,过一过当知县的瘾。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