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宁毓初,唐太傅心中就来气,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个世子,害你落水,他就该承担惩罚。”
“我已准备向陛下陈情,让梁王世子禁足王府半年,并派宗人府的人严加管教,磨一磨他的性子,以免又出来为祸民间。”
听爷爷这口气,是没把宁毓初放在眼里。
也是,爷爷是大昭国的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与当今的帝王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情同手足,就连如今的皇太子,也得敬爷爷三分。
唐黎歪头,言语带着稚气道:“爷爷,您也知道陛下就只有皇太子和梁王世子两个皇孙,物以稀为贵,就算陛下下令,其他人也不敢真的拘着他,这算不上什么惩罚。”
唐太傅闻言挑眉,这才认真看向自家小孙女,“那依囡囡的意思?”
这时下人端着茶进来,唐黎起身接过,亲手奉到爷爷手边。
唐太傅接过,她才后退一步,双手乖巧相叠于腰间,噙着笑道:“不如把人留在太傅府,我自然有办法治他。”
唐太傅手指一顿,抬眉望向她,语调微厉:“囡囡,你这话,有些大胆。”
唐黎浅笑从容道:“陛下不是让世子给囡囡侍疾吗?囡囡病还没好,世子怎么能离开唐府?那岂不是抗旨不遵?”
唐太傅眯起双眼,提醒道:“你不怕这么算计梁王世子,有什么后果?”
唐黎调皮眨眼:“爷爷方才不是说了,唐家是囡囡的后盾,后盾这么牢靠,囡囡没什么好怕的。”
唐太傅注视着她,唐黎心虚得掌心发汗,明面上仍是笑吟吟,不露怯。
唐太傅收回视线,低头轻啜了口茶,合上杯盖时忽的笑了:“这事便依你,你想留他多久便留多久,陛下那边,爷爷自会给交代。”
唐黎喜上眉梢,俯首道:“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