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看向目光炯炯的人,羊脂雪玉般的脖颈瞬时被羞涩染红。
他当即捂住衣领,满目难以置信道:“丑八怪,你、你不要脸!”
唐黎眼角抽搐,她一时忘了职业病,故而方才说话是有点歧义,但也不至于被他形容成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吧?
见她脸色难看,宁毓初以为被他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又要开口嘲笑她几句,突然一个瓶子砸了过来,他连忙接住。
是瓶药。
难道她是想给他上药?
薰风在一旁气不过道:“我家主子好心给你带药治伤,你竟然侮辱我家主子,真是好心没好报!”
青秋赶忙打圆场道:“多谢九小姐的好意,待会奴才就给我家世子上药。”
像这种挨打,浑身是淤青的情况,需要涂药辅佐推拿才能化瘀。
不然过了今晚,他就会浑身筋骨酸痛,严重的话,连床都起不来。
在医者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别,只有能不能治的伤,能不能医的病。
所以她才想让他把衣裳脱了,让她看看都伤在哪里,她好帮他把淤血揉开。
可方才这人惹她生气了,唐黎决定只管送药,其他一律不管。
反正这种伤也疼不死人。
唐黎送完药就想走,因为她不想跟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她刚要往门口走,一御前侍卫快步进门,跪在宁毓初床前,高声道:“世子,陛下急召您和唐九小姐。”
宁毓初顿感意外,他与回身的唐黎交换了下眼神。
难不成兜率楼斗殴的事,传到陛下耳里了?
唐黎走回来,浅笑问道:“这位侍卫小哥,你可知道陛下传召我们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