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这是常理。”
“你不想守诺？”
裴进唇瓣哆嗦：“我……”
余光瞥到他浑身抖如筛糠，宁毓初有些瞧不起。
吓唬得差不多了，他立在裴进面前，状似苦恼道：“这天挺冷的，真让你裸跑，万一冻病了，你爹跑去找陛下说小爷欺负你，又一脑门子官司，爷懒得应付。”
他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就这样去跑，省得说爷仗势欺人。”
裴进噌地就抬起头，震惊地看向他。
原以为已经掉进冰窟窿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宁毓初不满道：“怎么？还不满意？不想穿衣服就把衣服脱了。”
裴进忙道：“不是，我……我这就去跑。”
宁毓初出声：“等等。”
裴进以为他反悔了，垂头丧气又转回身。
“爷可告诉你，别想偷工减料，不然……哼哼。”他扬了扬拳头。
“不会不会。”
宁毓初哼了声不再言语，招呼青秋越过他，朝城门而去。
裴进怔了怔，看着少年被冬风鼓起衣袖的背影，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心里发芽。
这人，还是过去那个不学无术、锱铢必较的混世魔王吗？
走远后，青秋有些不甘心道：“爷，您就这么放过他吗？不觉得太便宜他了吗？”
宁毓初此时心情很好，他眸眼微弯道：“你还记得唐九之前说过的话吗？”
青秋啊了声，九小姐说过那么多话，他哪里知道主子指的是那句话？
宁毓初也不做过多解释，手一挥：“走，吃豆腐花去，爷管饱！”
【青秋：考题来了，我不记得了，那你们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