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琢风对朝堂上的事不感兴趣,听着听着就走神了。
这次他回来,有件事必须要做。
在爷爷和大哥聊半天还未有停止的意思,他就先溜了。
他拦了个下人问宁毓初如今在何处,却被告知在腾云楼。
他困惑,这小子怎么在那里?
不管了,先去看看。
此时的宁毓初刚上完唐明愚的课,困倦地撑着下巴。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他已很长一段时间没生病了,这次风寒,像是把他这一年的病痛都激发出来,痊愈的速度很慢,如今还残留着一点小尾巴。
乏力又睡不饱,怕冷又怕风。
故而宁毓初成日裹着他的大袄,像个村头老汉窝在圈椅里。
雪色狐毛围领圈住脖子,他便将下巴藏进衣领里,更衬得人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精致玉面小郎君。
但这副模样落在唐琢风眼里,就是锦衣玉食里养出来的小鸡仔,精贵又娇气,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他十分的嫌弃。
他踏入腾云楼,气冲冲地握拳捶着书桌:“好你个宁毓初,居然敢在我家耀武扬威!”
一字一捶,捶得桌上笔墨纸砚都跳起舞来。
宁毓初的瞌睡虫被他这重锤给吓飞了,手拍着胸口抬起头,十分不悦道:“唐二,你找死是不是?小爷哪里耀武扬威了!”
唐琢风看着这刚刷漆的崭新阁楼,这精心布置的内饰,再看看大摇大摆坐在屋中最好位置的少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才是唐府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