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可真是刺耳。
唐黎顺着声音看向门口。
一个身穿杏黄底团花锦衣的年轻男子,被几人簇拥走了进来。
他生得面白唇红,天庭饱满,本该是福相,但似乎因经常斜着眼看人,眼白在眼尾占据大半篇幅,一副好容貌大打折扣。
唐黎低声问青秋:“这人是谁?”
青秋气愤地看着那人,回道:“他是齐二国舅的儿子,齐堂定,在齐家排行第四,时常没事就找世子爷的麻烦。”
齐二国舅?
那不就是太子妃的娘家,也就是皇太孙的二舅?
齐堂定走到宁毓初面前,斜眼阴阳怪气道:“梁王世子,我才多久没见到你,你怎么就落魄寒酸成这样了?”
宁毓初冷呵一声:“齐堂定,你怎么还是一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样子?”
齐堂定恼怒,但转念一想,围着他绕起圈子来。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如今连吃顿饭的钱都拿不出来,我再落井下石,就显得不厚道了。”
宁毓初切了声。
齐堂定走到柜台前,看着那块血玉,奸笑道:“只要你蹲下来学一声狗叫,我心情一好,就给你把账结了,把佩玉赎回来,以后你想吃饭了,就到国舅府找我,叫一声,我给一碗饭吃,怎么样?”
齐堂定说完,身后的爪牙哈哈大笑跟着起哄起来。
“学一声狗叫,换一顿饭吃,梁王世子赚了啊!”
“也就四公子心肠慈悲,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唐黎眸底划过抹冷意,欺人太甚了。
宁毓初十指用力攥紧,压制着四窜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