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其湛直起身,神色不解道:“母妃何出此言?”
太子妃闷闷不乐道:“你还跟母妃装糊涂,难道你不知母妃因何而食不下咽?”
宁其湛余光瞥了眼地上残留的糕屑,再看看母妃脸上快要掉下来的粉,随后眼观鼻鼻观心道:“母妃可是因儿臣前往灾区一事?”
太子妃闻言起身走到他面前,细眉蹙起控诉道:“你可有把自己的身体放心上?那冰天雪地的,你身子骨能受得住?母妃已经没了夫君,不能再没了儿子……”
宁其湛轻叹地将母妃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母妃,国有难,民有灾,儿臣身为皇太孙,不能坐视不理。”
太子妃气郁道:“那些官员是干什么吃的,竟要未来储君以身犯险!”
宁其湛闻言松开母妃,眉头轻皱道:“母妃,儿臣只是皇太孙,皇爷爷还未立下储君,还请您慎言。”
太子妃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你父君是太子,你自然要子承父业,况且皇室也就你和那个不成器的世子,难不成陛下要将大昭交给他?那岂不是昏聩?”
宁其湛面色一肃:“母妃!”
太子妃畏于儿子的威严,只好道:“好好好,母妃不说了,那你能不能不去灾区?真的要安抚民心,可以让梁王世子去啊!他不挺能耐的吗?”
宁其湛不知为何母妃今日屡次三番提起毓初,正色道:“儿臣意已决,母妃不用再劝。”
太子妃负气走到贵妃椅坐下,侧背着他道:“同样是捐钱,他宁毓初捐钱倒成了美谈,你这捐钱又出力的,京中对你的赞美却不如他,母妃真是替你不值!”
宁其湛皱眉:“母妃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太子妃熟知儿子这语气是生气了,她呐呐道:“宫中都是这么传的。”
宁其湛冷眼看向一众宫人:“看来母妃这宫里的人该清一清了。”
宫人们慌得跪了一地。。
【凌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