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深夜,万物还在沉睡。
唐琢风刚走到廊下,准备砸门,屋内的灯火就亮起来。
他眉头微扬,这时门从里头打开,露出打扮整齐的宁毓初。
唐琢风放下手,笑道:“莫非世子一夜没睡?”
宁毓初切了声,扭着手臂走了出来:“你想太多了,练个武而已,不值当爷这般费心思。”
唐琢风耸肩,不在这个话题纠缠,直切正题。
“今日晨跑加半圈,世子没问题吧?”
宁毓初大腿颤了下,死鸭子嘴硬道:“当、当然没问题!”
唐琢风眼底闪过抹邪恶的笑:“看来世子很有信心,那就再加半圈,不然这个量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宁毓初内心的小人暴躁跳脚,转头想抗议,就对上唐琢风“你不会不行吧”的眼神。
宁毓初:……又来!
他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咬牙跑起来。
可惜这悲愤到半路就夭折了,汗流浃背气喘如牛,毫无形象可言。
晨跑和蹲马步去了半条命后,剩下的半条命,在唐琢玉的课上也差不多没了。
宁毓初两只手各握着支笔,嘴里还咬着支,只为节省蘸墨的时间。
他奋笔疾书,将唐琢玉讲的要点记下来。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自从上了唐琢玉的课后,他引以为傲的记忆力派不上多大的用场。
脑子不够用了,就只能靠笔记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