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秋哆哆嗦嗦重复了一遍,道:“二公子还请回吧,我家主子以后不会再跟您练武了。”
唐琢风顿时火冒三丈,这臭小子,跟他闹什么脾气!
他推开青秋,冲进了里屋,伸手一掀被子,将宁毓初从床上提溜起来。
“这武是你说练就练,说不练就不练的吗?”
话说到尾音,他渐渐息了声。
手上提的人,神色郁郁,眼底黯淡没了光。
唐琢风放下他,皱眉道:“不就一日没见,你怎么成这幅德性了?”
宁毓初爬回床上,将被子一盖,了无生气道:“不用你管。”
唐琢风看向青秋,青秋摆摆手道:“青秋也不知,昨日主子回来就这样了。”
唐琢风瞥了眼把自己卷成蚕蛹的人,顿时没了火气。
“你不舒服,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明日我再来喊你。”
话落,他甩袖离去。
青秋送走唐琢风后,趴在床沿担忧地唤着:“主子?您都睡了一日一夜了,再不吃点东西,您会饿坏的。”
床榻上飘出主子的声音:“不饿,不吃。”
晨读时间到了。
宁毓初在床上翻来翻去,再也睡不着。
他索性掀被起身去了腾云楼。
青秋见他愿意上课了,忙拎着书跟上。
然而他一落座,就趴在桌上睡觉,任由唐明愚如何劝说,他不为所动。
睡够了,他拿着笔随意挥洒,这里画个圈那里画个角,惹得唐清逸想拿砚台敲他的脑袋。
弈棋时,他托着腮,拿起棋子就填棋盘,没有章法地乱下,唐清流看得嘴角抽搐。
音律课上,他将纸张卷成团,以琴弦做弹弓去射屋内摆设,把向来不改色的唐轻葵气得拂袖而去。